明白,回去不了,再也回不去了。
“週末……”
“筱筱……”
麥筱和週末同時開口叫著對方的名字,週末尷尬的微笑著,說:“筱筱,你先說。”
“好。”麥筱並沒有推脫,她平靜的看著週末,說:“我說話的時候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打斷,等我說完了我想說的,你在說,行嗎?”
“好。”週末點頭。
麥筱很主動的走到了週末的床邊,拉起週末未受傷的左手,將握在掌心裡的“溫暖”輕輕的放進了週末的掌心,“握緊,等我走了你在看。”
“週末,祝你幸福。”麥筱微笑的看著週末,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麥筱轉身挽住了林碧珊的手,說:“走吧。”
“這就完了?”林碧珊誇張的盯著麥筱,“難道我們頂著大雪過來你只是為了說‘祝他幸福?我去,我以為我們是要過來罵人的?”
麥筱淡淡的搖頭,“走吧,天太冷,我們早點回去吧。”麥筱也以為她會把週末罵的狗血淋頭、體無完膚。哪知,等她真正的看到日思夜想的週末後,忽而覺得就算是把週末罵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還是好聚好散吧,這才是她和週末之間最好的結局。
“筱筱!別走!”週末一骨碌從床上彈起來,“我有好多話和你說。”
麥筱嫣然一笑,說:“不用了,我不想聽,再見。”麥筱挽著林碧珊的手決然而去,留下了一個瀟灑如風的背影。
週末愣愣的站著,左手手心緊緊握住麥筱交給他的“溫暖”。週末親眼看著麥筱的身影最終消失在512寢室的門口,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週末慢慢的攤開掌心,那是一根有些褪色的紅繩,在紅繩的圍繞中有一枚閃亮的銀質戒指。週末又重新握緊了拳頭,閉上眼睛壓抑著心中的絕望。
週末奮不顧身的外寢室外跑去,身後傳來了林立的尖叫:“週末!”
週末在寒冷的冬夜裡狂奔,他沒有羽絨服,沒有圍巾,沒有帽子,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週末腳上的拖鞋也不知所蹤。週末顧不上寒冷,顧不上右臂的疼痛,他只希望自己能快一點,再快一點,他一定要追上麥筱,他要告訴麥筱,他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他不能失去她。
天空中飄落的大雪漸漸模糊了週末的眼睛,雪地上的腳印也被雪花隱藏了痕跡。白茫茫的大雪裡,週末赤腳站在雪地了沉重的喘著粗氣,而麥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週末最終在H大的晨光湖畔停下了腳步,這裡曾是週末和麥筱和好如初的地方,現在,週末又回到了原點,他終於和麥筱走失了。
站在冰冷孤寂的晨光湖畔,週末發洩般的嘶吼,“啊!!!啊!!!啊!!!”
一聲聲痛苦絕望的吶喊在晨光湖畔久久的迴盪,無人應和,無人理睬。週末在這一聲聲若有似無的回聲裡緩緩的蹲下身,緊緊的抱著自己,早已泣不成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週末都以為自己凍成了一具絕望的冰雕,他虛弱的合上了眼睛,或許他就要死了,死在這個曾經和麥筱親吻的湖畔也算是一種解脫和救贖。
晨光湖畔安靜得可怕,週末的意識也開始遊離,這應該就是死亡的臨近吧。忽而一聲聲若有似無的呼喚在安靜的湖面靜靜的迴盪,“週末,週末……”
週末好想去回應,卻發現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冷,好冷,週末連發抖的力氣都沒有了,劇烈的咳嗽夾雜著乾嘔,週末的心臟彷彿都要從胸腔裡掙脫出來一樣,難受、痛苦、絕望交織在一起,讓週末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週末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忽然又一雙溫暖的手為她披上了暖暖的衣服,然後將冰山一樣的他擁入了懷裡,大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週末,週末……”
“筱筱……”週末的氣若遊離,一遍遍的的叫著麥筱的名字,終於他什麼也記不住了,被吞噬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週末再次醒來時,他最先看到人是媽媽,媽媽滿臉的倦容,眼睛裡全是血絲,關切的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當媽媽看到週末醒來後,眉頭終於舒展開了,聲音裡全是慈愛:“天天,你醒了,你把媽媽嚇壞了。”
“媽媽。”週末的聲音澀澀的,“我在哪裡?我怎麼了?”
“沒事了,你在家裡,餓了吧,媽媽去給你熱熱雞湯。”媽媽抹著眼淚離開了。
週末環顧四周,眼前的一切真實而美好,週末正躺在他的溫暖的床上,軟軟的被子,暖暖的房間,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