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執意指了指門口說:“滾,不然我拿掃把趕你出去。”
郭蒙卻又輕易地笑了,帶著濃濃的笑意說:“葉秋葵,你真奇怪,我承認,我對你的興趣又加深了一層。”
我卻一下子走到門邊,拉開了門對他說:“郭蒙,我不可能跟著你對付關宇的。我原本以為你把我當朋友,而在我最難過的時候,你居然還在懷疑著,我是不是拿著我哥的死來開玩笑,你這一生是不是活得太好了,連最基本的生離死別都沒經歷過?”
這個剛剛租來的房子白熾燈用得太久,可是依然光亮如新,然而燈光那麼亮,我卻依然無法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表情,又或者是他此刻的表情太多複雜,有難堪,有尷尬,有侷促,有憤怒,有糾結,所有人類在遇到突發事件能出現的表情,全數同時在他的臉上上演,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我只知道他突然吼了一聲:“葉秋葵,我根本沒有懷疑你!我也經過了失去摯愛的痛苦!”
說完,他完全不顧這樣的租房這樣斑駁的牆,就這樣倚靠了上去,任由牆上有些少脫落的牆灰慢慢地沾染在他的襯衣上面。
“知道我和關宇為什麼相互怨恨嗎?”郭蒙倚靠在牆壁邊上,冷冷地說。
“大概猜到,是因為閔瑤。”我說完,走到床上坐下,心情複雜。
郭蒙輕視般地笑笑說:“其實我和關宇是高中同學,年輕的時候是死黨。”
我又習慣性地哦了一聲。
然而郭蒙記憶的閥門像是被突然開啟了一樣,根本停不下來,他繼續說:“如果不是因為閔瑤,大概我們現在到了這樣大叔的年齡了,還能是好朋友。我們的性格截然不同,卻愛上了同一個女孩子。”
“那她一定很好。”我回應了一句。
郭蒙接過我的話,繼續說:“對,她很好。她和關宇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