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以為是打情罵俏,他衝過來,再一次伸手就抓住我的手腕,又用回冷冰冰的眼神對我說:“葉秋葵,我還在這裡,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和別人眉來眼去嗎?”
氣氛一下子僵持了。
卻沒有想到是林蕭打破了這一份僵持。
她帶著一副哈哈不好意思錯過了好戲的表情走進來,看了看關宇,然後波瀾不驚地說了一句:“關宇,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說完,她又衝郭蒙說:“郭蒙,我餓死了,你今天不是說請宵夜的嗎?”
她還沒等郭蒙站起來,就自自然然地走過去拉了郭蒙一把,笑得優雅從容風情萬種地對我笑說:“秋葵你們要一起來嗎?”
她不等我回答,又繼續說:“不過你和關宇看起來很忙,要不然就下次吧。”
郭蒙被林蕭拉著,表情麻木,跟著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關宇一把把門關上了。然後走過來,坐在床沿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對我說:“你過來。”
可是我哪裡還會乖乖地聽話,還會乖乖地走過去。
我就倚靠在門邊上,懶洋洋地說:“不去。”
關宇難得好脾氣地再一次拍了拍床沿,再一次說:“過來再說。”
但是他說完之後,還沒等我拒絕,就直接走過去橫腰抱起我丟在床上,然後飛快地甩掉他的鞋子,一下子就坐在我的大腿上,伸手就摁住了我胡亂揮舞的手。
我還想掙扎,然而他卻一下子提高聲音說:“葉秋葵,別鬧,我和你說正事!”
說完,他翻身下來,盤腿坐在我那張小小的床上,把我拉起來,與他面對面。
我忽然有點口乾舌燥,因為剛才在撕扯的過程中,他衣服的紐扣給我扯掉了兩顆。
於是我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句:“是讓我幫你把釦子縫起來嗎?“
關宇無比鬱悶地瞟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慢騰騰地說:“很頭疼。”
“怎麼了?怎麼頭痛了?”我一下子忘了剛才的針鋒相對,脫口而出,順手伸出手覆在他的額頭上。
然而關宇卻笑得模糊不清繼續說了一句:“對啊,我很頭痛,我最終會愛上你這樣的奇葩。沒一點女人味,身材也一般,說話還粗俗,脾氣還很大,最重要的還特別天真特別能嘴硬。確實頭痛。”
他說完,破天荒地伸出手點了點我的鼻子,曖昧的意味不言而明。
而我卻沒有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表白驚喜到,而是內心像一根竹筍一樣在心裡被我自己動手層層剝開,裡面早已經腐爛成了一片殘酷的汪洋。
猜疑,傷害,利用,制衡,這些成年人世界裡面缺一不可的東西,成為了一把利器,曾經被眼前這個男人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臟。
我曾經憐憫他,覺得虧欠他,我自己的水壺裡面的水都是冷的,還擔心著他的水壺裡面有沒有熱水。
這樣的卑微,這樣的愧疚,被葉原野的飄零而去像一場於事無補的過堂風一樣,給愚蠢的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所以我不能驚喜若狂,不能撲上去擁抱他,不能在此刻就有情人終成眷屬,而是冷靜從容地挪動了自己的軀體,無驚無險地對他說:“謝謝你愛我,可是我覺得我可能沒那麼愛你。我太容易喜歡一個人了,我見一個愛一個。”
關宇愕然,沉寂了很久之後才從喉嚨裡面擠出艱難的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上郭蒙了?”
我靠在牆邊,緊緊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關宇卻一下子湊過來用手扣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臉送到他的面前,冷冷地說:“葉秋葵,我給你坦白的機會。”
我努力把焦點落在不遠處斑駁的牆上,口是心非般說:“不是,那個人你不認識的,他是我在路上認識的,這幾天我們都在一起,我們把男女朋友之間該做的事情,全部做了。”
關宇的拳頭一下子就重重地捶在了床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他在手上加重力道,狠狠地盯著我說:“葉秋葵,你在撒謊是不是?”
“沒有撒謊,沒必要撒謊。你以前不是經常對我說,像你那麼隨便的女人。對,你說得對,我就是那麼隨便。”說完,我的瞳孔空蕩蕩地對著他將要噴火的眼眸,不卑不亢。
關宇暴怒起來,衝我吼:“葉秋葵,那你說說,他叫什麼名字?”
我卻冷靜並且不屑地說:“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的誰?而我又是你的誰?是說你是我的恩。客好呢,還是三年的床。伴好呢?”
關宇沒想到我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