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華洛世奇水晶杯朝他擲過去,“滾一邊去,你才被甩了。”
博一軒摸了摸筆直,看了一眼旁邊風雨不動的宴月疏。
“夏淺,這些人上次白許已經代我介紹過了,我就不重複了。”顧墨寰的視線掃了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這是我妻子,姑蘇夏淺。”
這句話如驚雷一樣炸響,最驚訝的莫不過慕風秋,他猛然間從沙發上跳起,哆嗦著指著夏淺:“妻。。。。。。妻。。。。。。妻子?”
向來沉穩的宴月疏也變了變眸色,倒是白許和博一軒一臉鎮定。
“墨寰,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也不通知一聲,你這還把我們當朋友嗎?”慕風秋一副氣不過的怨婦樣,將桌上的杯子推到顧墨寰面前,力道用的極準,泛著七彩光澤的水晶杯剛好停在顧墨寰面前,一份不多一分不少,“罰酒。”
“不通知你們,是因為遲早都是要離的。”夏淺在顧墨寰開口前回答了慕風秋的話,語氣平靜,不悲不喜的,倒弄得包間裡其他的人有了幾分尷尬。慕風秋手裡還拿著酒瓶倒酒,聞言沒回過神來,嘴巴微張,直愣愣的看著夏淺一臉冷淡的模樣,這一發呆,酒就直接倒在了腿上。
“啊——”慕風秋惱火得在原地直跳,將酒瓶扔到一旁,拿起桌上的紙巾一股腦按在溼透的地方!
夏淺忍不住笑,顧墨寰卻拽緊她的手,目光冷冽的看著她嘴角隱隱的笑意:“姑蘇夏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嗎?”夏淺無辜的睜大眼睛看著緊拽著她手腕的手,“墨寰哥哥,難道不是嗎?我們遲早是要離的。”
“。。。。。。”
顧墨寰只是沉默的看著她,是,他們遲早是要離婚的,這從結婚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好了的。
“墨寰哥哥,我不知道你今天告訴他們我是你妻子是什麼目的,但我是真的。。。。。。”
“就算要離婚,也該由我來說。”顧墨寰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胸膛在劇烈的起伏,手背上青筋根根的冒起。他的視線,如鷹準一樣冷厲,包間裡本來就很安靜,就連一向活絡的慕風秋也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只是安靜的喝著酒。顧墨寰這一聲大吼更是讓所有人都微微蹙了蹙眉,再次看向夏淺身上的目光也有些不同!
他們五個,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後來因為各自的工作有所疏離,但是那種瞭解是不會變的。
顧墨寰是他們五個中情緒隱藏最深的一個人,就連身為市長的宴月疏也是望塵莫及的,這和他從小複雜顯赫的家世也是密不可分的。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突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脾氣了,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夏淺的唇瓣微抿,心裡泛起的痛讓她面上笑得更歡了,眼睛微閉,主動環上了顧墨寰的手臂,整個人都偎進了他的懷裡。
原來,發脾氣也不能代表在乎,只能代表她挑戰了顧總的權威。
她的突然靠近讓顧墨寰心底翻湧的怒氣一下子就滅了,可是夏淺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種要捏碎她的衝動。
“墨寰哥哥,離婚協議上是你先簽的字,所以,我只是在表達你的意思而已。”
包間裡,再次安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博一軒似笑非笑的倚在一旁看戲,他是越來越覺得夏淺這女人夠味了,白許不說,連顧墨寰她都能用這種語氣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強;宴月疏安靜的喝酒;白許眉頭微蹙,臉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但眼裡卻是一片冷然的寒意;慕風秋嘴巴微張,不可置信的嚥了咽口水。
“是嗎?既然這麼聽我的話,那你現在作為我的妻子,是不是該敬我朋友一人一杯酒?”莫名的,他想起那晚喝醉酒的夏淺,雖然還是帶著利爪的貓兒,但比現在這個全身是刺的刺蝟可可愛些。
他自然是瞭解夏淺的酒量,也許喝醉了,就不會再說這麼討厭的話了。
夏淺努力睜了睜眸子,“顧墨寰,你這個怕是陪酒小姐的工作。”
“都差不多。”
夏淺臉色一白,顧墨寰總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戳中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他這是說,在他心裡,她和陪酒小姐沒什麼區別嗎?
“顧墨寰,你要羞辱你自己我無權干涉,但是你沒資格要求我做這些。”17623091
慕風秋想做和事佬,可是張了張嘴後,才發現自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淺彎腰拿起沙發上的手包準備離開,她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再在這裡自取其辱,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姑蘇夏淺。”顧墨寰從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