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在家好好休息,因此和靜秋他們約的見面也順延到下一週。
可覃少這才剛戀愛,再說燒又退了,在家休息一天之後哪裡還忍得住?
於是週日他聽說夢嵐在畫室就讓司機開車帶自己過去了。
再來到畫室,想起早前的事,覃明彥覺得這大約就是緣分冥冥中註定的吧,如果那天靜秋的輪胎沒有壞,如果那天他沒有下車醒酒,就沒有後來那麼多的事情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呢子,大長腿小心地繞開地上的畫具,來到夢嵐身後。
她身上穿著畫畫用的黑色皮質圍裙,圍裙裡面是一件紅色毛衣,她膚色白襯得起豔麗的紅色,認真作畫,心無旁騖的模樣真是充滿了魅力。
明彥沒有讓她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在她身後靜靜地看她拿著刷子蘸上顏料後在畫紙上揮筆,時而瀟灑流暢,時而托腮思索……都是那樣的可愛迷人。
畫了不知道多久,夢嵐終於收筆,站起來伸個懶腰,沒想到撞到一個堅實的身體裡。她驚恐地問:“誰!”
說話的時候往後退,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剛畫的畫,油畫未乾這麼一碰觸,糊了一片……
覃明彥知道自己躲在後面犯了錯,趕緊出聲:“夢嵐,是我!”
夢嵐一看是他,笑了下:“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感冒好點沒?”
覃明彥說:“我沒事了,可你的畫……”
夢嵐看一眼自己圍裙上沾來的一大片顏料,說:“是我太大驚小怪了,不怪你啊。而且這畫是我閒著無聊練手的,弄壞就弄壞吧,沒事的。”
“沒事個鬼!”緒靜秋棉外套還沒脫,風風火火走進來說,“這幅畫你都畫了多久了?平時都不讓別人看一下,現在為了安慰覃少,你竟然說得這麼輕巧……未免也太偏心了點吧?”
夢嵐笑了下,輕聲說:“畫再珍貴,哪有人重要?”
靜秋聽出了端倪,叫嚷起來。
覃明彥一手自然地搭在夢嵐肩上,那姿態不言而喻,宣誓了兩人在一起這件事。
夢嵐問道:“你今天不是要跟男友去約會嗎,怎麼會過來?”
靜秋還陷在震驚裡面,驚歎個不聽,半天才回:“對啊,我幹嘛來的……哦,我有一幅畫要送給文韜,趁著今天他休息就來取了幫他掛家裡去。”
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沒人能發現夢嵐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嘴唇動了動,說:“你怎麼沒跟我說你男友叫文濤啊。”
靜秋這才想起來夢嵐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叫“文濤”,擔心夢嵐想起從前的事,又礙於覃少在場,只得解釋說:“忘記跟你說了,是文韜武略的文韜,不是海濤的那個濤……”
雖然如此解釋了,但靜秋還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尤其是在覃少面前提到了文濤這個名字,由於早幾年夢嵐為這個名字幹過太多瘋狂的事,最近幾年雖然平靜些了,可還是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人對她到底有著怎麼樣深刻的影響……
靜秋覺得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於是趕緊說了一句“男朋友還在外面等我”就開溜了。
獨留兩個人的時候氣氛有些安靜,覃明彥原本不打算問什麼,但看夢嵐失神的樣子,還是開了口:“文濤是你認識的人嗎?”
夢嵐抬頭看他,眼裡有一絲慌亂。
☆、第18章 打架
覃明彥心思細膩,看著夢嵐的神色就猜出了大概,他倒是鬥志昂揚地說:“原來是我情敵啊。”
夢嵐愣了一下:“瞎說什麼呢。”
“難道是前任?”
聽覃少越說越離譜,夢嵐忍不住制止:“他是我哥,你別再亂猜了!”
覃明彥似乎並不吃驚,嘴角反而噙了一抹笑意:“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大舅子怎麼會跟你不是一個姓的?”
夢嵐起身,收拾好畫具,脫下那件沾著顏料的圍裙,取來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對明彥說:“去找個茶館,我們邊喝邊說吧。”
覃明彥很自然地攤開掌等她把手放上來後緊緊握住,笑著說:“剛好朋友在這附近開了間茶樓,一直讓我過去,正好帶你一起去。”
夢嵐卻收住了腳步,秀眉一擰:“去見朋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怎麼了?”覃明彥笑問。
夢嵐說:“我都沒收拾過,怎麼好出去見你朋友呢?”
覃明彥拉過她上上下下看了看,目光嚴肅的樣子好像真的在看夢嵐的穿著是否合適。
這可把夢嵐看得渾身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