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後面廣播裡說什麼她也沒去聽,只想著怎麼安慰這幾個失落的孩子。
“季南,是季南的名字!”楊莉莉高興地跳了起來。旁邊的劉童也兩眼發直地看著季南,唯獨季南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
康寧猛地坐直身子,“你們真聽到了季南的名字?”她也彷彿才清醒過來。
“是的,老師,我保證!”楊莉莉高興地直拍胸脯。
一旁挨著的一個男帶隊老師朝康寧祝賀,直到這一刻康寧才確定他們得獎了,還是一等獎。
康寧看著站在臺上的季南,抱著獎盃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綻越大。她知道這孩子有著超乎同齡人的穩重,卻沒想到在此殊榮的情況下依然能夠不動聲色。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極其相似的面孔,極其相似的神色,就連眸子裡的淡漠,也幾乎一模一樣。
季崇嚴,為什麼我會想到你?
像是觸碰了什麼禁忌,康寧呼吸一緊,趕緊收回思緒。
季南從容地從臺上下來,靜靜地站在她身邊。跟過來的攝像師扛著相機不停地捕捉鏡頭,康寧反應過來後,連忙將頭轉向一側。
“你好!我們是電視臺的,想做一個簡短的採訪,這是我的工作證。”男人掏出兜裡的證件,遞到康寧手中。康寧頓了一秒,接過來掃了一眼。
“就問幾個很簡單的問題,比如貴校有沒有開展類似的書法課程,學生除了在課堂上接受書法知識外,還有沒有參加過課後業餘培訓班?”
男人見康寧沒有拒絕,立刻將話筒遞到她面前,身後跟著的攝像師趕緊把鏡頭對準她。
康寧不由皺起眉頭打斷對方,“等等,這個採訪學生就可以了。”康寧不厚道地推出季南。
季南很懂事地站了出來,鏡頭前的他小大人一般,一問一答有板有眼。男人本還不放心,發現獲獎本人回答效果更好,也就欣然接受了。卻在臨走時,要求康寧和學生合影一張,康寧再三確定照片不會被刊登出來,才點頭同意。
來自偏遠小鎮的玉井小學,在市書法比賽上奪得桂冠這訊息,以火力全開的速度傳開。康寧他們人還沒回去,學校就已事先知道了訊息。
康寧本還詫異,回來後才弄明白,他們最後那場決賽原來現場直播了。雖然在當地新聞只佔一分半的播報時間,康寧在僅三秒的鏡頭裡捕捉到自己時,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何金萍正在為獲獎的事兒高興,根本沒注意到旁邊臉色不對的康寧。康寧立刻起身,說了句有事兒先回去,何金萍笑著揚了揚手示意她先走。
康寧回到家冷靜後,才想起給季崇嚴打電話,比賽結束那會兒康寧他們正準備回來,季南她媽媽突然出現把季南帶走了。
電話通了卻沒人接聽。
康寧有些煩躁,扒拉了一下頭髮,放下手機朝門外走去。
大鐵門是虛掩的,康寧喊了幾聲沒人應,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擱著張桌子,上面堆著大大小小的機械零部件。有螺釘、螺帽,有合頁、拉手…還有零零散散的小鐵釘。
康寧看著橫在地上的木門,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季崇嚴應該在修這門,只是人去哪兒了?
正詫異間,耳邊傳來倒水的聲音,康寧回頭,只見季崇嚴頂著一頭溼發,肩上搭著一條幹燥的毛巾。他手裡的盆子還沒來得及放下,對她的突然出現顯然沒反應過來,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對視不到三秒,他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漠,聳拉的眼皮彷彿提不起精神,又好似什麼都不曾放在眼裡。
他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隨意地擦拭頭髮,動作粗獷中帶著男性身上所具備的獨特魅力,狂野又性感。
有的髮根還在滴水,有的頭髮溼乎乎地粘在臉上,但那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反而有幾分凌亂之美。康寧注意到他光著腳,褲腳挽至小腿的三分之一處,露出的一截小腿,精壯有力。雙腳很白,像是常年曬不到陽光,這和他裸|露在外的膚色很不相稱,卻又該死地讓人挪不開目光。
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很露|骨,康寧連忙收回視線,輕咳了兩聲,“季先生,是這樣的,比賽結束後季南被她媽媽領走了,我打你電話沒人接,特來說一聲。還有,這次書法比賽季難獲得了冠軍。”最後一句本著將好訊息分享給對方的心思,康寧說完才意識到對方恐怕早就知道,她這一說倒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見對方沒有回應,康寧把訊息帶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