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梁長卿,事實上,她心裡覺得這幾年的隱藏生活令他的心裡已經扭曲了,而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早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一個正常的人。
“當初咱們兩個人的新婚之夜,你知道和你睡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嗎?”梁長卿眼神陰險的看向沈煙雨,薄薄的唇角因著笑而被向兩側拉伸,就連表情裡都帶著難以掩飾著狠辣得意。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當初我花錢僱來的那個男人竟然就是梁長俊!那還是梁露白將他騙出來的時候,拳打腳踢之下,他怒斥我時才說出口的……你不知道那天他到底有多慘,手腳都被打斷了,嘴裡吐著血……”
饒是如沈煙雨般的冷靜,可在聽到這裡的時候,卻還是如遭雷擊般。
剛才他說了什麼?結婚的那天夜裡,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是郭斐修?
那天晚上她只記得自己喝過樑長卿遞來的酒後便有些迷糊的躺在*上,燈光朦朧裡,她被一方手帕遮住了眼睛,隨後發生的事情便順理成章,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明明依舊是梁長卿躺在自己身邊……
“梁長卿,你真的連畜生都不如!”不知是因著激動還是因著冷的關係,沈煙雨的身體開始打著哆嗦。
“每次和你做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起你承歡在別的男人的身下,你知道我到底有噁心嗎?”
“就算那一次我是跟郭斐修在一起,可後來都是和你不是嗎?晨曦是你的女兒,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沈煙雨攥緊的雙手在不住的顫抖著,因著恨指甲完全的陷入到掌心內。
“那又如何?”簡單的四個字,已經將梁長卿扭曲的心態表露無遺。
“是不是隻有瓊清芷生的你才當是寶貝!所以把談安辰養在家裡這麼多年……視如己出!”沈煙雨的情緒陡然間平靜了下來,她那雙清冷卻又犀利的眼眸落在梁長卿的身上,姣美的臉看不出心裡在想些什麼。
“不錯,不過當然除了那個霍南琛除外。”梁長卿的大掌用力的禁錮著她的下巴,說出去的話卻陡然間令沈煙雨身形一顫,他剛才說的這句話……似乎還有些其他的意義!難道……
“當時霍南琛會突然回來,是你?”梁晨曦曾經對沈煙雨說起過當時霍南琛出事時的情景。
梁長卿猛地諷笑出聲,似乎是在笑她太過聰明!
“不錯,是我,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回來的那麼湊巧?”風雨當中,梁長卿的聲音裡帶著囂張。
砰的一聲巨響,通往天台上的鐵門就這樣從裡面被撞開,梁長卿臉上的表情陡然一僵,手下意識的將坐在地上的沈煙雨帶起,硬實的手臂抵在她脖頸上,死死的,根本不給沈煙雨任何掙扎的機會!
兩個人的身體抵在天台的邊緣,萬丈的高樓,似乎稍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
“你要的東西我們帶來了,放開她。”霍靳言神情森冷,與梁晨曦並肩而站,看著梁長卿手中的手槍抵在沈煙雨太陽穴位置的模樣,每一字每一句都透著厲色。
“放開我媽!”梁晨曦長髮紛飛,兩人皆沒有打傘,與挾持著沈煙雨的梁長卿面對著面。
四周靜悄悄的,空曠的天台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再也看不到旁人的痕跡!
梁長卿微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四周,眼神裡透出的森冷,讓人心裡不由的警惕著。
“梁長卿,就算是晨曦靳言把圖帶來了也沒用,我說過了……郭斐修手上的圖我已經燒了,我不是開玩笑的!”
沈煙雨的聲音倏然穿插進來,情緒上原本的激動轉為平靜,就連表情亦是如此,她看著對面的梁晨曦輕笑著,知道她已經將保險櫃開啟取出了自己特意隱藏在裡面的那個舊手機,不然談安辰也不會被警察帶走,梁長卿也不會遭到通緝。
梁長卿聞言額頭上的青筋一跳,啪的一聲用槍托砸在沈煙雨太陽穴的位置。
那裡的皮本就很薄,更何況之前被他綁走時那裡也留著傷,此時傷口再度開裂,有鮮紅的血從額際緩緩淌下!
“住手!如果你敢再傷害她一下!我就把圖給撕了,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見到血的梁晨曦聲音要多冷冽就有多冷冽,她朝前走了一步,而梁長卿帶著沈煙雨便往後退了一步!
“你敢!”梁長卿陰狠開口。
“你看我敢不敢!”梁晨曦沒有絲毫猶豫朝著霍靳言伸出手,而霍靳言也極為配合的將清河木蘭圖遞給他。
梁長卿不敢放肆,他的眼裡皆是那兩張清河木蘭圖,加上他懷裡的那份,還有沈煙雨那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