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漸放鬆起了全身,甚至半響後昏昏沉沉的點著腦袋。
很快,臂懷中勻速的呼吸聲傳來,梁晨曦就像是隻貓兒似的窩在那,吐氣如蘭。
忙了一上午,霍靳言多少也累了,闔上書放到旁邊,背後的靠枕軟綿著,有日光落在他們身上,梁晨曦影子的輪廓也傾灑下來,午後時光多少顯得慵懶起來。
霍靳言伸出手沿著她影子的輪廓來回撫摸,就像是畫者在臨摹般,隔空動作。
“小姑娘,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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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過針劑之後,沈煙雨很快有了甦醒的跡象。
模糊間,她聽到醫生似乎是想要對旁邊的人說些什麼,心裡一驚,在醫生將她病情告訴郭斐修之前,冷冷出聲打斷。
“醫生,他不是我的丈夫,不需要跟他說明。”儘管聲音還是有些虛弱的,可沈煙雨的聲音成功阻止了醫生的彙報。
有瞬間,郭斐修的心裡升騰起了股怒意,尤其是在聽到那句‘他不是我丈夫’的時候,只是很快,他將這種怒意隱藏在面無表情的麵皮之下,在送走了醫生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已經從病*上坐起來的沈煙雨。
而此時的她正想要將手背上的輸液管拔掉,郭斐修的怒火再也沒忍住,徑直走到病*旁邊死死摁住她想要拔針的手!
“沈煙雨,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冷笑著,沒有絲毫往日裡的溫潤。
沈煙雨抬起頭來看著他,細軟的唇線抿了下,似乎有些不悅。
“郭斐修,我也沒見過你這麼不知所謂的男人!”冷冷的回應,嘴裡有種腥甜的味道在蔓延著,那是之前殘留的血。
“你……”郭斐修怒極反笑,任由她將手從他手腕中抽離,怒意逐漸蔓延,也不知道怎的就那麼失去控制。
冷笑一聲,轉身砰的將病房門摔上,郭斐修的臉消失在門外……
沈煙雨不再去拔針,她現在最首要的任務就是讓醫生不要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樣想著,將輸液袋拿在手中,身體虛軟的她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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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曦沒想到是自己先醒的,睜開眼睛時霍靳言摟著她閉著眼睛。
早上剛剃過的鬍渣處還算光滑,涔薄的唇緊抿著,似乎又夢到了什麼,眼皮下的眼珠無意識的亂動著。
梁晨曦沒說話,只是伸出手在他鋒銳眉心間用指腹輕柔著,這動作看似無力實則能夠起到一定的安撫作用。
很快,霍靳言的呼吸聲由粗重又轉為舒緩,梁晨曦小心移開他手臂,坐起身下了飄窗。
霍靳言的書桌很簡單的擺放著幾樣東西,景睿的照片,膝上型電腦菸灰缸與……一個魔方。
梁晨曦看著那個每個色塊都拼湊那麼完好的魔方,不由伸出手來習慣性的打亂,有些心不在焉又毫無章法的轉動著,沒一會兒就沒有耐心了。
魔方這東西,就像是她的剋星,不管梁晨曦多麼心平氣和的想要征服它,最終都會以失敗來告終!
“你太急躁了。”突然,霍靳言的聲音傳進耳中,人雖然在說話,可是眼睛卻依舊是閉上的。
“你醒了?”梁晨曦不否認自己的急躁,而霍靳言隨後坐起身下了飄窗走到她身後,眼神示意梁晨曦將魔方重新拿起來,只是簡單的看了幾眼點線面後,伸出大掌包裹住她的掌心開始快速動作起來。
梁晨曦眼看著每個色塊經由他的控制組合到一起,就像是魔術般的神奇與迅速。
當重新組合好,儘管不是自己獨自完成的,可梁晨曦還是覺得異常高興。
“這是當初離開S市時唯一帶到美國的東西。”霍靳言冷淡開口,將線條分明的臉頰伸到她臉旁邊,在她看來似乎是在邀功似的,梁晨曦還沉寂在完成魔方的喜悅當中,想也沒想的就將唇湊了上去,在他頰邊親了口。
事實上,霍靳言還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能夠得來佳人的意外之吻,倒也算是意外收穫!
梁晨曦不由想起兩人還沒結婚,他為了可泫來到自己辦公室裡,也是像現在這樣輕易地就將魔方組合好。
“霍靳言,有的時候,我覺得你真挺可怕的……”梁晨曦如是開口,臉上的表情帶著認真。
他這樣的男人,翻手雲覆手雨的,每走一步都是經過計算好的,好像什麼都會做,好像什麼都能做,他每次……都能帶給自己一種新奇的感覺,反倒是她……在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