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沈煙雨說話的時候,空蕩房間內甚至還能聽到迴音。
“你們兩個人也出去吧,我想跟他單獨待會兒。”值班警察出去後,沈煙雨又對著身後的霍靳言與梁晨曦開口。
梁晨曦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霍靳言握住了手臂,回頭看他,男人對她無聲的搖搖頭。
“好,有事情叫我們。”梁晨曦最終還是妥協了,與霍靳言轉身離開了停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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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梁晨曦靠著霍靳言坐在長椅上。
“看她的樣子,等下火化完郭叔,她要將骨灰帶回去。”沈煙雨的那種眼神,她太熟悉了。
“你擔心什麼?”霍靳言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梁晨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過兩天就是梁氏的週年慶了,你要不要來?”像是想起了什麼,梁晨曦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輕聲的詢問著。
“我要是去了你給我獎勵嗎?”霍靳言不答反問。
“愛來不來,誰稀罕!”沒好氣的回應,還不等霍靳言說什麼,那扇老舊沉悶的門從裡面被推開。
沈煙雨模樣如常,只是眼眶稍稍有些發紅,但也只是稍稍而已。
“簽字去,然後送去火化。”沈煙雨清冷開口,聲音還有些啞,卻也比梁晨曦與霍靳言想象的好了很多。
一切手續進行的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所有流程都已經走完了。
低調卻又奢華的黑色豪車內,沈煙雨一言不發的坐在後座,手裡卻擺弄著手機。
不再是那個老款的,反而是新型智慧機,梁晨曦好奇的往螢幕上瞥了眼,卻瞬間驚得睜大了眼。
卻見郭斐修屍體的正面照赫然呈現在上面,而收件人不正是梁露白嗎?
“總歸,是要讓她見上最後一面不是嗎?”
似乎看懂了梁晨曦眼底的驚駭,沈煙雨淡淡的開口,只是輕輕的滑動了下螢幕,彩信已經傳送了出去。
隨後,梁晨曦清楚的看到沈煙雨嘴角勾起的那抹殘忍笑容,就像剛才所做的,是在普通的一件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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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與心理上雙重的痛正在折磨著梁露白,此時她正掀著病號服看著肚子上被踢打過的淤痕。
心裡一陣陣的委屈,而急救手術後留下的腹部傷口,也陣陣的疼痛難忍。
恰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想也沒想的滑動螢幕解鎖後點開,卻在看清楚裡面的內容時尖叫出聲!
狠狠的將手機朝著醫院雪白牆壁上投擲過去,只聽到砰的一聲,手機就已經碎成了兩半。
“啊……啊……啊……”不斷的尖叫聲連綿不絕,彩信內血肉模糊的照片令她下意識的回想起那夜。
護士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動靜,趕忙推開門走了進來,在見到梁露白情緒完全失控的模樣,生怕出事,叫來醫生。
打了針鎮靜劑後梁露白的情況明顯好了些,醫生叫護士通知家屬,護士又趕忙轉身去打電話。
半個小時不到,談安辰就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醫院。
很明顯,他是不悅的。
推開病房門看著躺在*上的梁露白,談安辰的眉頭擰的極緊,而梁露白看著他,眼底也帶著幽怨的恨。
要是郭斐修還在,談安辰一定不會這麼放肆的欺辱她,心裡這樣想著,梁露白的臉色越發難看。
“你又怎麼了?”談安辰坐在*邊,很不耐煩。
這與昨日他與梁晨曦見面時的模樣截然不同,果然在他的心裡,梁晨曦就是個寶貝,而她就是垃圾!
“煙雨阿姨把我爸的照片發給了我,當天夜裡,你的人到底想要找什麼?”
梁露白的聲音陰慘慘的,雙目直勾勾看著談安辰,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想必她夜裡的噩夢將會接連不斷。
似乎沒想到梁露白會說到這件事,談安辰目光冷沉,沒有說話。
“梁露白,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談安辰的話音剛落,梁露白倒是笑了,諷刺的笑。
“不需要知道?他是我爸爸!你把我爸爸弄死了……嗚……”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談安辰捂住了嘴。
“閉嘴!”
——談太太難道不應該關心下自己現在的處境?
——因著你爸爸的關係,你在這個家裡的地位著實有些尷尬,想必現在你丈夫都還沒對外鄭重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