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問問你。”手已經沒那麼疼了,梁晨曦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握著瓷勺將雞湯上面的浮油給撇乾淨,動作很慢。
“恨,也不恨,恨他讓我時時刻刻的回憶起噩夢,但如果沒有這個人,恐怕我也沒辦法直視過去,所以,恨,也不恨。”霍靳言倚靠著流理臺,簡單的說著。
梁晨曦沒說話,動作卻沒有停下。
“怎麼了?”
“有人……好像想要提醒我,七年前我被綁架的事……”梁晨曦沒去看霍靳言,從衣前的口袋裡將那個髮飾翻找出來,伸到霍靳言的面前,將下午發生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霍靳言從她手心裡將髮飾接過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那個已經生了鏽的髮卡,以著緩慢的速度,戴在梁晨曦的耳鬢間。
“小區裡可以調出監控畫面,只要那人出現,應該跑不了。”
梁晨曦搖了搖頭,她去過了,根本就看不到臉,如果說上次看到的那個黑影自己還曾經以為是錯覺的話,那麼這次……恐怕她真的想假裝不存在都不可能。
“害怕嗎?”霍靳言的眸光森冷的落在那個頭飾上,眼神裡帶著沉思。
“害怕倒是不害怕,但是,霍靳言,我覺得……我好像真的忘了什麼事,明明被綁架前和被綁架後的事我都還記得,可中間……卻忘得那麼幹淨,這本身就不是件正常的事吧?”她以前從來沒想過,可……有些事不是她不去想,就不曾存在的。
“你懷疑……”霍靳言的語調上揚,似有所頓悟。
“我沒什麼懷疑的,或許是自我保護功能讓我忘了當時的事……”梁晨曦聳聳肩膀,將火關小,雞湯她已經熬了很長時間,只等霍靳言回來就可以喝了!
“你去洗個澡,等下就能吃飯了……”
梁晨曦朝他看去,笑了笑,嘴角的梨渦隱隱浮現。
“好,等我!”霍靳言點點頭,隨後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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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下,霍靳言單手撐在瓷磚牆壁上,眸光深邃。
而樓下廚房中,梁晨曦一樣心事重重的。
她不由的回想起今天遇到那個彪形紋身男時的模樣,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令梁晨曦心裡沉甸甸的。有些話,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跟霍靳言提起,似乎最近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先是自己被梁氏掃地出門,緊接著……七年前的恩怨又有了新的糾結……
“霍靳言,你那麼護著我,我也……想要護著你……”輕聲的開口說著,梁晨曦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很快,霍靳言洗好澡下了樓,梁晨曦也剛剛將飯菜端出來。
“第一次有一種這裡真的是我家的感覺。”霍靳言聽起來聲音很輕鬆,身著休閒家居服,緩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等到景睿回來了,這才真的是一個家,你什麼時候讓他回來?”才短短几天沒見,梁晨曦心裡怪想念霍景睿的,所以時不時的就會問霍靳言。
“過幾天,等到談安辰的婚禮後吧……”霍靳言說著,將準備好的紅色請帖推到餐桌上。
梁晨曦的動作一瞬間凝滯,談安辰當時給自己的,她理都沒有理,現在他竟然堂而皇之的將請帖給霍靳言送了去,他就那麼想讓自己到場?到時候……他就不怕自己攪的他婚禮不得安生?
“你想要去?”梁晨曦伸出手將請帖拿在手中,嘴角諷刺的笑再明顯不過,就連眼神當中都蘊著冷,諷刺的冷……
“你去,我就陪你去。”談安辰的婚禮,還沒什麼資格能夠請到他,但若是梁晨曦要去,他自然不會讓她一個人,所以他去不去,選擇權在於她!
“我當然要去,他既然那麼希望我到場,我又為什麼不滿足他?”梁晨曦輕撫著耳邊捲髮,慵懶的語調頗有玩笑的意思,那個已經過時的髮飾還落在她髮間,似是忘了摘下。
將筷子執起,梁晨曦隨手將喜帖扔到一旁,安靜的吃了起來。
婚禮還有些日子,不著急,可對她來說,明天要做的事,就是要去找霍方淮,有些事情她想要和他談談,並且……暫時先不會告訴霍靳言。
“晨曦,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似乎……有什麼事在瞞著我。”梁晨曦正想著,霍靳言的聲音傳來,令她手頭的動作猛然間頓了下,這麼……明顯嗎?
“嗯,我有事情瞞著你,但是……現在還不能說!”她大方承認,眼神沒有任何躲閃。
霍靳言對她真的太瞭解了,自己的一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