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視因他的出現給周遭帶來的震撼,只是面無表情的出聲。
他冷銳寒芒的視線緩緩掃視一週,而二樓霍震東坐在貴賓席位上,並未出場。
跟七年前相比,他的這個二字,更加的深不可測了,霍震東抽著雪茄,隨後看向會場中間。
“相信大家對於我已經有所耳聞,不管外界的那些傳言如何,我都要在這裡宣告一下,那些……”霍靳言幽深黑眸叫人望不到底,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叫人心頭膽寒。
其實有關於霍家長子的傳言真的太多太多,不論是他手段毒辣狠絕,還是如同工作機器,不擇手段只為取得自己想要結果之類……就算是他七年前離開,這麼多年在S市有關於他的事情還是經常會被人提起。
不過,最常被人議論的,卻是有關於他未婚,卻帶著個兒子的事!
梁晨曦手執高腳杯,淡淡望著佇立在臺上那人,腦海中卻不由浮現起在臨海別墅他挽起袖口拼著拼圖,和那修長乾淨的手指……
“都是真的!”
低醇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宴會廳的每個角落,霍靳言的乾脆直接令旁人大跌眼鏡。
一時間會場內有些靜悄悄的。
梁晨曦笑著搖了搖頭,反倒是身邊的可泫心不在焉的老是往二樓獨立間方向看去。
“我霍靳言,脾氣不太好,也很護短!”寒潭般的深瞳意有所指的落在某個角落,隨後又悄無聲息的移開,似乎從未有過任何的駐留。
賓客不知霍靳言為何會突然說這句話,可直覺告訴他們要耐心的繼續等待下去。
“所以之前我的家人被流言所傷,我很生氣!”霍靳言的聲音陡然間降了三個度,而全場賓客譁然,誰都知道霍震東對家人資訊的保密措施做的極為嚴格的,到現在除卻出現在公眾視野內的霍靳言與霍方淮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訊息流出。
更何況,最近也沒有跟霍家有關的訊息啊?
姚薇的心裡陡然一驚,有個模糊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生成,一閃而過,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而早已經知道霍靳言身份的姚歡卻用著著迷的眼神望著臺上男人,或者說在場的豪門名媛有哪個不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當然,除了梁晨曦和可泫外。
“七年前,我因故離開S市,疏於對我妹妹的照顧,沒想到七年後我回來,見到的卻是她被流言蜚語攻擊的模樣……”話音落下,他的聲音低沉,不見絲毫怒意,卻令人不由膽顫。
“今日邀請的賓客名單裡,我特意將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一一請到,我們霍家的女兒,又豈是能夠讓旁人來……羞辱的?”霍靳言挺拔高大的身形透著不容置疑的尊貴,拒人於千里之外!
原本的喧譁聲更是大了起來,賓客面面相覷,一一請到?
所以他們這些人當中,某些人是被霍靳言乃至整個霍家盯上的目標?
“上來。”霍靳言的目光落在賓客群裡,淡淡的丟擲這麼一句。
因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語,賓客半響沒反應過來,卻見一道如同銀鈴般的輕笑聲突然穿透這詭異氛圍,眾人的視線紛紛朝那邊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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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大宅內,此時靜悄悄的。
二太瓊清芷站在窗前,給自己的八哥喂著食,那鳥兒吃的很快,任由她摸著自己頭頂。
沙發上,孟品言哭的悽悽慘慘,眼角餘光時不時的落在清雅的瓊清芷身上,許是多年信佛的關係,素色的衣服上總帶著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供奉佛祖的味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讓方淮收收孩子脾氣!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瓊清芷動了動,腕間佛珠微響,眉眼間皆是清冷之色。
“閤家團圓,閤家團圓……”八哥吃飽了後先是順順自己的毛,隨後終於開了貴口,說了兩句討瓊清芷開心的話,明顯,後者很滿意。
“那個霍靳言都在國外七年了,為什麼不死在外面!”孟品言憤恨的開口,今天晚上老爺還給他大操大辦晚宴,給足了他面子,就連平日裡死氣沉沉的大太容韻蓮,走起路來都像帶了風!
瓊清芷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孟品言望了下供奉在臺前的佛祖,趕忙噤了聲。
孟品言這人,只要對自己好的她都多少相信一些,可也不全信,只是為了拉攏瓊清芷,什麼話能說什麼話是忌諱,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瞧我憤怒個什麼勁兒,全家裡最應該恨他的人其實是你,你都無風無波的,我這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