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逡急忙反駁道,“帝君主子如此混淆視聽,這是詭辯!自古以來,我大燕後宮不得干政。不管帝君您以前在齊國如何,這裡是大燕,我上官某人活著一日,帝君便不必妄想……”
擔心上官逸逡出口便丟了性命,方延瑞思索間,只好硬著頭皮,笑呵呵地走到她身邊,故意打斷她的話道,“上官,你夫君走得早,倒是沒問題。可大家的夫君,這都還在世呢。你說吧,在外面忙了一天公事,有時候遇見難題,誰不會跟自己的男人抱怨兩句朝廷裡的事。罵罵這個,損損那個。白日殫精竭慮了一天,晚上回家,你還不讓給男人講講白天發生的事,不讓夫君幫著出出主意,那還不把大傢伙憋屈壞了!”
一聽這話,朝堂上的大臣們無不點頭讚許,倒也沒人再敢附和上官逸逡。
被方延瑞一席話逗得哭笑不得,褚宛翕打心底越來越佩服她了。也難怪,安銀池竟會選擇了她。
被氣得臉色鐵青,上官逸逡義憤填膺,隨即將朝笏擱在地上,雙手摘下自己的烏紗,滿眼熱淚,不卑不亢道,“老臣自知年事已高,體弱多病,還請陛下恩准老臣辭官頤養天年。”
“上官大人不惑之年,何以自稱‘老臣’?”褚宛翕匆忙站起身來,快步走下玉陛,來到她的面前,雙手將她扶起道,“朕天資愚鈍,幸得大人耐心開蒙,盡力扶持,方得以登臨大寶。大人於朕,是恩師更是摯友。今日大人自請辭官,朕於心何忍!”
唇角微微顫抖著,上官逸逡不曾料想她會如此挽留,不免心間感觸。
雙手抬起地上烏紗,褚宛翕仔細地拍了拍灰塵,方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替她冠好。一手挽過上官逸逡飽經滄桑的手,她轉而面向眾人道,“上官大人多年來為大燕鞠躬盡瘁,朕深感欣慰。傳朕旨意,敕封上官逸逡為我大燕寧國侯,賜京中府宅一座,封地兆陽,食邑三千戶。”
受寵若驚地看向褚宛翕,上官逸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