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是周萄。
柳俊林很意外,沒想到周萄也會來,而且還醉得不省人事。
他擔心道:“周萄怎麼會在喝醉?”
楊冰雪無奈道:“為情所困唄!”
知道周萄和祁容暄在一起後,柳俊林一直都刻意避開周萄。他怕她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時幸福的笑臉,可實際上,戀愛的周萄竟然喝悶酒。
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如此,不該就這麼放棄她。
看出柳俊林對周萄還有情,楊冰雪挽住莊園的胳膊,對柳俊林說:“送周萄回寢室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再見。”
隨後,她拉著莊園離開。
柳俊林坐下,看著沉沉睡去的周萄。
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臉,真的很好看,就像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他從未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周萄,這讓柳俊林很享受此刻獨自的歡愉。
他是喜歡她的,他很確定。
這時旁邊和朋友玩耍的傑瑞米注意到趴著的女孩是周萄,那不是祁容暄家的小周嗎?
她好像喝醉了。
而坐在她旁邊的男生顯然對她心懷不軌,這樣的事,傑瑞米不可能不管。
他掏出手機,撥通祁容暄的號碼:“容暄,你家那個叫周萄的女孩在酒吧被一個猥。瑣男看上了,現在喝得酩酊大醉。管不管?”
此刻的祁容暄正靠在輪椅上,腦袋裡仍舊是那條分手簡訊。
分手吧!很沒意思!我受夠了!
原來她這麼快就受不了自己,看來如傅淼說的那樣,沒人會受得了他的性格。
而傑瑞米的電話將他的思緒拉回,周萄竟然喝醉了!
祁容暄從來沒想過周萄會喝醉,這樣的事應該是和她絕緣的,可沒想到竟然發生在她身上。
他挺起後背,對著手機說:“管。”
——
周萄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的腦袋重重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記憶都斷片,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楊冰雪帶她去酒吧,然後心碎的女孩喝了很多酒。
再然後,就記不清楚了。
然而此刻,周萄很肯定的是,她在祁容暄家的客房裡。
她到底是怎麼來的?
就在這時,客房的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周萄立即撐著痠軟疲憊的身體坐起來,而來人是送醒酒湯的葛翠菊。
見狀的周萄立即及起身問道:“葛阿姨,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葛翠菊將湯遞給周萄,她回答:“小何說昨晚容暄的朋友傑瑞米送你來的,當時你喝得大醉,只能把你送到別墅來。”
傑瑞米?
周萄納悶:“我的朋友楊冰雪呢?”
葛翠菊:“不知道,沒聽說她來過。”
見周萄竟然喝醉,葛翠菊提醒道:“小周,你一個女孩子,出門要注意安全。要不是傑瑞米,誰知道你今天是不是從酒店的床上醒來。你昨天啊差點被一個猥。瑣男……”
葛翠菊欲言又止,但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這麼一說,周萄也有些後怕。她感激道:“謝謝你,葛阿姨。”
葛翠菊晚上也不住在別墅,知曉的情況都是在從白會芝和何慕誠那裡聽來的。
她今天來工作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周萄竟然喝酒?
孫正和祁容暄生日時她都滴酒未沾,沒想到還會將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想來是有煩心事吧,就像這兩天情緒不穩定的祁容暄一樣,只是每個人發洩的方式不一樣,周萄是喝酒,而祁容暄……是拉著臉生人勿進的模樣。
——
喝完醒酒湯的周萄腦袋清醒很多,見葛翠菊已經離開,她躬身將床鋪整理好。
她實在不清楚為何會到這裡來。
忽然身後的房門被推開。
有一瞬間,她奢望那個來開門的人是祁容暄。然而周萄很快打消這個愚蠢的想法,他是不可能來的。
轉身禮貌地想要打聲招呼時,出現在視線中的竟然是坐在輪椅上臉色極差的男生,目前還算男朋友的祁容暄。
周萄有片刻恍惚,之前的不愉快讓她不知該說什麼。
哦,畢竟在他家住了一晚,她僵硬地站在地板上,抿了抿嘴,彆扭地說:“昨天晚上,謝謝你的朋友傑瑞米。也——”
她不敢在他身上看一眼,只能心虛的掠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