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同學們笑笑,“我會隨意邀請一名同學上臺,與我演奏一首四手連彈的曲子。”
起鬨聲和喝彩聲幾乎都要把會場的天花板掀翻了。這個主席還真是會調動氣氛啊,連我的瞌睡蟲都被他嚇走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情,那我就隨便點一個同學上來了。”主席作勢走到舞臺邊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掃向全場。
我能感覺到他眼睛瞟過的地方,來自女生們的低低的抽氣聲和唸叨聲。看不出他還挺能製造懸念的,不知道那個女生們夢寐以求的位子會花落誰家呢?
“那位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女同學,請你上來一下可以嗎?”
想不到還有人跟我一樣怕冷啊,帽子口罩的全副武裝。我好奇地四處張望著,想一睹該女生的芳容。
“就是你,不要再東張西望了,坐在第二排的,還戴著圍巾手套的那個。”
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在說我呢?
我好笑地趕走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卻猛然發現前後左右眾多陌生人熾熱的眼神。
幹嘛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我是很像主席口中邀請的人,但是真的不是我。
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難不成真的是我,老天爺不帶這麼玩我的吧。
慌忙地扯下口罩,我趕緊四下張望著。
沒錯,這是第二排。
一個沒有。
兩個沒有。
三個沒有。
……
不是吧,悲哀地發現第二排只有我一個人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
早知道運氣這麼好我就應該去買□□了,沒事看什麼晚會啊!
我抖抖手,摘下口罩,感覺自己的頭上開始開始冒出冷汗。
尷尬地對瞅著我的人們笑笑,幾個女生還很不屑地哼了一聲。
拜託,這又不是我的錯,有本事你讓上面那個笑得像只老狐狸的杜主席改變主意啊!
“難道大家不用掌聲歡迎這位女生上臺嗎?”杜主席笑得越發燦爛起來。
我在心裡暗暗詛咒萬惡的杜主席,硬著頭皮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走上臺去。
杜主席極為紳士對著我微笑,將話筒遞了一個給我。
“這位同學,可以向大家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杜墨森,我可以說不嗎?
望著臺下黑壓壓的人群,我嚥了咽口水。好吧,按照某位明星教得,我當他們是一個個南瓜就好了。
“我叫李筱,來自高一(3)班。”還好,聲音不是抖得太厲害,應該沒有給我們班丟臉吧。但我琢磨著這臉今天我可是丟定了,如果剛才沒有把口罩摘掉就好了,至少大家還不會知道我長什麼樣。
我在心裡不切實際地幻想著,耳邊傳來杜墨森親切的問話聲:“李筱同學會彈琴嗎?”
杜墨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怎麼感覺如果我回答不會會死得很難看。
身上的汗毛也感覺到了危險性,一根根害怕地豎起來。
“會,會……”
“那太好了,看來我今天的運氣很不錯哦。” 杜墨森誇張地對著臺下的觀眾喊道,回答他的又是一片叫好聲。
其實,我原來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會彈電子琴,不是鋼琴,誰知道杜墨森會亢奮地直接截斷我的話語。
想想自己幼兒園時在興趣班學的半年電子琴,我頓時明白欲哭無淚是什麼意思了。
神啊,可不可以讓我在這個時候暈過去呢?
看著杜墨森向我伸出的右手,無暇顧及臺下越來越興奮的叫喊聲,我只知道連神也決定拋棄我了。
把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交給他,自我安慰好歹佔到一個帥哥的便宜。
可是瞅瞅自己還戴著的手套的手,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緩緩地走到鋼琴那兒,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如果這時候頭上的大燈掉下來,我想我一定會含笑等著它落到我的腦袋上。
直到在鋼琴前面坐定,我才恍然大悟這次是玩真的,不是我說不想丟臉就可以喊停的。
情急之中,我小聲對杜墨森說:“我只會彈電子琴啊,”看到他完美的表情有些破裂,我好死不死地又加了一句,“還是幼兒園時候學的。”
哐當,好像有什麼東西崩潰的樣子。
杜墨森強裝鎮定地側過頭,咬牙問道:“那你會彈什麼曲子?”
我用自己最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