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就調了小區的監控來看。您別擔心,一切都有寧總在。”律師回答道。
寧緘硯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沉默了一下,祁安落低低的道:“請您轉告他我沒事。不用擔心。”頓了一下,她又道:“讓他不必在外面守著,回去休息。”
陳律師有些無奈,道:“寧總那邊我勸不了。不過只要祁小姐你沒事,寧總也就放心了。您放心,我會轉告寧總的。也會盡快將您保釋出去。不管他們再問什麼,您都不必再回答。”
陳律師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陳律師離開後,立即就有人將祁安落帶離了審訊室。寧緘硯打點過了,並沒有將她和別人關在一起。單獨關在一間拘留室裡。
不用再面對時時刻刻的監視,祁安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牆上假寐。腦子裡混亂得很,她完全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她不知道,祁嘉鳴為什麼要說謊,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夥同了誰,要陷害她。她想起了那月餅來,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嘲諷,原來是別有用心的,也虧得她以為,他是真的懂事了。
祁安落就那麼閉著眼睛,不知道在牆上靠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祁安落睜開眼睛,那女警察又帶了一個女人進來。直催促著她快進去。
房間裡有些陰暗,待到那女人走近,祁安落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女人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低低的道:“祁小姐你好,我叫於珊。”
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祁安落反應過來,往外面看了看,疑惑的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於珊恭恭敬敬的道:“寧總不放心您一人在這兒。讓我過來陪您。”頓了一下,她又道:“那天讓您誤會了。”
她的話都說到這兒,那天是怎麼回事不用說也清楚了。祁安落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滋味,過了那麼會兒,才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您別客氣,要謝也謝寧總去。他很關心您。”於珊微微笑笑。她好像並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挺淡定隨意的,就跟在自己家裡似的。
祁安落勉強的笑笑,沉默了下來。一個人是孤寂難捱的,兩個人像是有了伴兒一般,時間過得也沒有那麼緩慢。
像是為了緩解祁安落的緊張似的,於珊找起了話題。不知道怎麼說的,突然就說到了寧緘硯的身上。祁安落才知道於珊真的是在這裡面呆過的,她父母在她上中學時離婚了,她被判給了她媽媽。沒過多久,她媽媽就將她帶著改嫁了,到了那個陌生的家的第一天,她就將她的繼父殺成了重傷,當時的年紀不大,進的是少管所。
出去之後無家可歸,是寧緘硯收留了她。送她上學,給她提供工作,後來她就一直跟著他。
於珊應該是話不多的人,說了這些就再也找不到話說了。沒過多久,就又有腳步聲傳來,於珊坐了起來,道:“應該是吃飯了。”
果然是吃飯了,不過飯菜很簡單。兩人默默的吃了東西,原本以為陳律師會很快就將祁安落保釋出去的,但卻並不是那麼回事。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沒再有任何動靜。
於珊知道肯定是情況有了變化,去觀察祁安落的情緒,卻發現她很平靜。一直在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上兩人就是在拘留室裡渡過的,陰冷陰冷的,好在後來那女警又送了兩床厚厚的被子進來。
祁安落這輩子都沒覺得時間那麼漫長過,暗不見天日,活著彷彿已沒有任何意義。她突然就想起了媽媽過世的時候,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暗無天日,如果沒有顧西東,沒有大姨姨父,外公外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過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來。無論如何,她都是幸運的。
所以,祁嘉鳴和祁大山,她只要無視就好了。到了現在,她知道,祁嘉鳴的心,要比她所想象的要狠很多,更比她所想象的更恨她。以至於會聯合外人,陷害她入獄。比起來,她終還是不如他們狠心,更不如他們,那麼會隱忍。他和祁大山,不去當演員,那還真是可惜了。
祁安落蜷縮在被子裡,這是她第一次在這種地方睡覺,身邊的於珊已經發出了淺淺的呼吸愛聲,她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四周安安靜靜的,偶爾還能聽到老鼠的吱吱聲。
她的心靜到了極點,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得感謝祁嘉鳴,如果不是他,她完全想象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能那麼平靜。
祁安落第二天被保釋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沒有洗漱過,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出去就見寧緘硯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