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看她,“你這是想咬人了?”
譚鈴音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
唐天遠淡定答道,“哦?我怎麼了?”
譚鈴音看著他桌上未收起的金子,不語。
唐天遠撿起兩個金元寶,遞向她,“你想要?”
譚鈴音冷哼,“這東西燙手,我可不敢要。”
“用不著手,你可以綴在鞋上,省得繡了。”
“唐飛龍!”
唐天遠放下金元寶,看著她,“譚鈴音,你到底想說什麼?”
譚鈴音問道,“你真打算徇私枉法嗎?”
“是啊。”
“……”
譚鈴音沒想到他答得這樣乾脆。她以前覺得他雖然有些討厭,但本質上是個比較純良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原則,現在看來,呵呵。她很失望,又有些憤怒,與此同時心中又有一種濃濃的失落感。她低著頭,眼圈發紅,“你怎麼這樣呀!”
莫名其妙的,唐天遠竟也有些生氣。他覺得譚鈴音不該這樣想他。倘若她真的相信他,肯定不會因為一點誤會就否定他。他斤斤計較於這種微妙的信任,一下子就很不高興。
縣令大人一不高興了,就要憋壞水兒。
他把錦盒的蓋子放下蓋好,對譚鈴音說道,“你知道的,我也很為難。知府那邊一直催我,我以後還得在他手下混呢。”
譚鈴音怒,“也就是說,你為了你自己,就可以罔顧別人的冤情了?”
“不用把話說這麼難聽,我也可以為了你,顧及別人的冤情。”
譚鈴音蒙了,她吞了一下口水,“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唐天遠笑看她,“你知道的,我一直很討厭你。”
“謝謝,我也一直很討厭你。”
唐天遠點點頭,“所以,倘若你出一出醜,逗得本官高興了,本官興許就不再去折騰孫不凡之案。”
譚鈴音覺得很可笑,這人腦子有病吧,“你用別人的事情來威脅我?”
唐天遠又點頭,坦然承認他的無恥,“誰讓你這麼急公好義呢。”
“難道我出醜能抵得過池州知府的施壓,能抵得過齊家的鉅額賄賂?”
“說不準,你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