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的質問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如若不是掌櫃的偷偷離開,他們兩個手腳慢了一些,沒有拿到這個月的工錢,他們又怎麼可能每天在這裡乾站著。
“東家,你也別生氣,我們這樣確實是不太像話,”右邊的接著說道:“我們是真的不想幹了,勞煩東家將我們這個月的工錢給了,您是大人物,有的是銀子,一兩銀子這樣的小錢想來東家您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可這一兩銀子對於小的來說,也算是大筆錢,我們家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這一兩銀子買糧食吃呢。”
“是啊,東家,勞煩你把工錢給結了吧。”左邊的點頭,即使是眼裡很是不耐煩,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可看在銀子的份上,他還是短期諂媚的臉,走上前,開口說道。
肖大生看著兩人,若是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不對勁,他就是傻子了,隨便找了條凳子坐下,穩住心神,“二兩銀子不是問題,只是,你們總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掌櫃的離開怎麼都沒有跟我說一聲?”
“掌櫃的是怎麼回事小的不知道。”兩個小兒相視一眼,上前幾步,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只不過,東家,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是啊,如今整個縣城的商戶誰人不知道,縣令家的大公子在打壓東家的店鋪,小的聽人說,你得罪了縣令大人,是不是真的?”一人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東家這麼聰明,應該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啊,可是,這連續幾日,這飯店是一位客人都沒有,掌櫃的,活計甚至廚房裡打雜的人都走得一乾二淨,在永昌縣,若是除去縣令大人一家人,誰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話說到這裡,小二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住,回神,這才在另一個小二的示意下,看清東家的臉色,蒼白得很,眼裡更是閃這恐懼,難道東家的真的得罪了縣令大人,如是這樣就是他自己活該。
縣令大人是多好的人啊,若不是有他,今年他們家恐怕又會餓肚子,想著以為大雨,他們家的糧食竟然比往年收成還要多上許多,這全都是因為縣令大人,在他們眼裡,縣令大人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再說,作為長期在飯店裡混的小二,訊息來源可不少,他聽說不少縣都遭了災,很是嚴重,恐怕許多人都要餓肚子,他的心裡就止不住的得意,為自己居住在永昌縣而慶幸,自得。
“東家,我們的工錢?”兩人不願意再東說,直接開門見山,認清了東家得罪了縣令大人,他們還客氣什麼?想要再翻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肖大生沒有反應。
“東家,”另外一個小二聲音微微提高,肖大生依舊沒有反應,只是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東家。”兩人齊齊開口,一人伸手去拉扯,另一人將手放在肖大生面前搖晃著。
“做什麼!”猛然的怒吼聲響起,嚇了兩人一跳,隨後肖大生也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卻也沒有心思去掩飾,“有什麼事情嗎?”
“東家,我們的工錢!”兩個小二被嚇得也沒有了剛才的恭敬,開口理所當然地問道。
肖大生不是沒有看見兩人神情的變化,可這個時候,他哪裡有心思去計較這些,從荷包裡拿出二兩銀子,遞了過去,兩個小二笑呵呵地接下,將肩上的布巾一扔,“東家,我勸你還是回老家躲避一陣子吧,真是的,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也會得罪縣令大人。”
“你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快點走吧,若是被人看見我們與他走得近,說不定其他人會誤會我們的,趕緊走吧。”聲音越來越遠,而獨自坐在空曠大堂的肖大生也在問自己,當時為什麼就那麼傻,想到去得罪縣令大人,明明最初趙老四提出那樣的事情時,自己已經將厲害關係都分析得很清楚,自己怎麼就會犯傻了。
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在環視冷清的四周,不行,他還得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再作打算,想到這裡,肖大生打起精神,朝屬於自己的店鋪而去,可令他失望的是,有些都沒有開門,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個人都沒有,亂糟糟的一片,有的留下一兩個人,也是因為工錢。
完了,肖大生腦袋裡只有這麼兩個字,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當從最後一家店鋪出來時,他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腦子一片空白,神情麻木地回到肖家,愣愣地在書房裡坐著,好久都沒有聲音。
“大哥,你說這是不是報應來了?”肖志澤笑得很是愉悅地說完,緊接著是一陣咳嗽,每年冬天,都是他最難熬的時候,甚至,每年的這個時節,他都要做好看不到來年春天的準備,這樣的他,讓他去關心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