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老大,怎麼也得出來求情才是。
“喲,大侄子,我們這可受不起,”朱氏開口,很是不悅,“你娘年紀大了,我若是沒記錯,她還比我小几歲吧,這後口白眼的,就往我當家的身上潑髒水,怎麼,趙兄弟,莫不是你也想試試?”話落眼神在趙家另外三個兒媳婦身上打轉,那意思實在是再明白不過了,在農村裡,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公公和媳婦之間不清不楚的扒灰事件。
那明明白白,□裸的眼神,讓趙家的三個兒媳婦難堪得不行,就是臉皮一向厚實的趙周氏都有些繃不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就是好奇,為什麼生生妹子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尋常人一般都不會這麼想,難道是她見多了,所以,才會把所有人都想成這樣。”朱氏的性子是直,可嘴巴卻是毒得很,而明顯的,這一次,肖大貴並沒有想往常那樣阻止。
趙王氏和趙何氏都低著頭,她們今天可是丟臉到家了,哪裡還有勇氣將臉抬起來。
“大夫,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是怎麼回事?憑什麼就一口咬定趙兄弟不能夠生育?你真的是大夫嗎?”李青寧的問話依舊是淡淡的,卻讓那中年大夫的心鬥得更加厲害,在吳天的一個怒視下,兩腿發軟,跪在了地上,“回公子的話,前天,這婦人找到我,告訴我,她媳婦懷了別人的野種,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陪她演這一齣戲,務必讓她兒媳婦身敗名裂。”
“呵呵,娘,一百兩銀子,娘,你可真是大方。”趙守孝突然開口說道:“這銀子恐怕是我打獵的時候交給你,你存下來的吧?一百兩啊,你也捨得,都不知道家裡的人要吃多少窩窩頭才能夠省下來,就為了陷害小妖,你可真行,你恐怕是第一次在我身上花這麼大的銀子,你就不會心疼嗎?”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這個娘了,早知道這娘沒有當自己是兒子,甚至恨自己,可沒想到恨到巴不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地步,那麼,既然如此,為了自己這個家,以後這些人還是不來往了的好。
趙家人何嘗不是驚奇地看著趙肖氏,在分家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娘會留下私房錢,可他們分得已經算是不少了,卻不曾想,娘手裡還有那麼多,能用一百兩陷害趙老二,那說明什麼,說明娘手裡剩下的肯定不止一百兩。
“好了,趙兄弟,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早些看清楚這些人,對你,對小姐也都是有好處的。”這是吳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趙守孝,只得乾巴巴地來了這麼一句,隨後看著兩人,“走吧。”
“去哪?”趙肖氏有些傻眼地看著吳天,愣愣地問道。
“當然是縣衙,放心,那裡窩窩頭還是有吃的。”吳天笑著說道,他不笑還好,一笑就顯得格外的猙獰,“還有你,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跟我走,”話落,一邊的李子不知道從哪裡遞上了繩子。
中年人嘆氣,心裡大呼倒黴,為了一百兩,這個年要在大牢裡過了,除了神情有些頹廢之外,倒是沒有害怕到趙肖氏那樣的地步。
“不去,我不去,”趙肖氏腦子裡盡情地想象著大牢的情況,無邊無際的黑暗,許多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從牢門縫隙裡伸出髒兮兮的手,四周全是老鼠蟑螂,帶著噁心的味道,自己手腳被鐵鏈子捆綁著,面前是衙差一個個路出可怕的笑容,有的手裡拿著鞭子,有的拿著少得紅紅的烙鐵,放在水裡,滋滋作響,越是往下想,她渾身鬥得越是厲害,突然一聲尖叫,“我不要去大牢,我不去。”
隨後兩腿一抖,一股騷味在大堂中瀰漫開來,其他人倒還好,李青寧和肖瑤同時皺起了眉頭,顯然,這兩人都是有潔癖的,一個手裡搖著扇子的頻率不斷加快,一個“嘔”了一聲,捂著嘴,跑了出去。
趙守孝心頭的難過,壓抑還有憤怒等等各種複雜的情緒,都被肖瑤利落跑出去的動作嚇得消失無蹤,“小妖,慢點,小心身子。”話落,眾人回神,大堂裡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身影,想著趙守孝和肖瑤說清的趙家人傻眼了,怎麼在這節骨眼離開了,那娘要怎麼辦?
李青寧和吳天倒是鬆了一口氣,無論肖瑤是真的被噁心到了還是怎麼的,這個時候趙守孝不在場是最好的結果。
“帶走吧。”李青寧淡淡的一句話,讓因為太過害怕而小便失禁的趙肖氏從尷尬難堪中回神,這三個字對於她來說無疑就是噩夢,此時,她真的是後悔了,為什麼沒有聽大哥和二哥的話,若是自己耐住性子,等著大哥和二哥想出法子再收拾趙守孝,今天自己也不會擔驚受怕,更不會被關到大牢裡去,而是應該在家裡帶著孫子,吃著老三孝敬上來的肥肥的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