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長啥模樣呢。
蒐羅了半天也沒找到鏡子,感情這妞記憶裡沒有關於自己的長相,是因為從來沒有照過鏡子,嗚嗚,實在是太可憐了,同情一把之後,打了一盆清水,將洗得白白的臉湊過去,好小,這是第一感覺,整張臉也就巴掌大小,面板蠟黃,發白的小嘴,鼻子倒是挺小巧的,上面一顆小小的黑痣更增添幾分俏皮,然而,最醒目的恐怕要數那雙大大的杏眼,乾淨清澈,很是迷人,不過,若不是生在這張嚴重缺乏營養的臉上,恐怕會更加好看。
再見到披頭散髮的自己,恩,長髮飄飄,只是髮質乾枯,還發黃,以後的努力保養,如今,盯著水裡的臉型好久,找出後孃專門讓自己縫補做衣服的剪刀,用手指理出適當的劉海放在額前,對比這柳眉的高度,微微往上面提一點,咔嚓幾刀,齊劉海便出現,用手指彈了彈,只見水中的倒映,額頭被劉海遮住,露出彎彎的柳眉,襯托著大大的眼睛更顯清純可愛,不過,那張小臉,看著就愈發的小了,自己看著都心疼,呵呵,效果不錯。
至於後面的長髮,又不烏黑亮麗,披著反倒是破壞美感,再加上這可憐的妞連把破梳子都沒有,只得編成一根大大的辮子,搭在左肩上,還真長,在身前都到達要不,果然清爽不少,水盆裡的人眼珠一轉,便帶著青春的活力,有幾分七八十年代的感覺。
可是,這裡是古代,這樣會不會太不合群了?想著昨天那虐待自己的爹頭上包著的髮髻,自己也不能太新潮,即便是時尚也要慢慢帶動,若一下子太出格,自己的日子就更不好,低調,對,肖瑤,你一定不要忘了,行事要低調。
於是,肖瑤在那一堆破爛的衣服布條中找出一塊灰色的帕子,包在頭上,別說,村姑的感覺一下子就出來了,與自己這發白的衣服倒是很搭配,總算收拾好,肖瑤看看天色,心情愉快地端著木棚朝著杏花村便那條小河而去,天色相比之前已經亮了不少的,遠處的青山,腳邊的小草,露珠點點,安靜的清晨,涼颼颼的空氣,這一切的,一切,在肖瑤眼裡都是格外迷人,自己果然還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即便這裡沒有童年的記憶,沒有熟悉的親人,可看著這些,她就覺得這些年漂泊的心一下安定下來,異常寧靜。
肖瑤並未在河邊那有拍拍光亮平滑的石頭處停下,從記憶裡她知道,這裡是村中婦女姑娘,洗東西的地方,很顯然,這自卑又可憐名聲不好的妞是被排斥在外的,屬於她的地方,在隔著這裡下游一百米,停在自己的地盤,肖瑤慢慢地洗著衣服,低著頭,靜靜地等待著那些大嬸們的到來,要知道自己這身體已經十五歲,是完全可以嫁人的年紀,若是到了十六歲還未嫁人,那邊是老姑娘了,再說,以著對她那個家人的瞭解,若不是快點將自己的名聲挽回,恐怕在這個婚姻大事,父母之明,媒妁之言。
若是這次大丫死了,其實正合他們的心意,那樣的話,那二十畝良田自然成為他們的,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穿來了大難不死,他們肯定還會有後招,恐怕這一次,他們不僅僅想要得到那些良田,更會將自己最大利益的發賣,到時候,她所嫁之人不是行將就木的老頭,缺胳膊少腿的殘廢,更有可能是人品有問題的變態。
並且他們這樣做還名正言順,誰讓自己名聲不好,恐怕到時候整個杏花村都沒有一個人說他們不好,哼,肖李氏,真是有些算計,這些年不做的全是那些既得名又得利的事情,只可惜那傻大丫,心裡還感激肖氏,為她做牛做馬,不過,現在變成自己,她倒是想要瞧瞧,這肖氏有多厲害。
聽著遠處三三兩兩的說話聲,埋頭苦幹的肖瑤扯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真是感謝那些大嬸們的大嗓門,醞釀醞釀情緒,將曾經熟悉的歌曲清唱出來。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
三兩歲上呀沒了娘呀。
跟著爹爹;還好過呀;
就怕爹爹娶後孃呀。
親孃呀;親孃呀。
娶了後孃;三年半呀;
生個弟弟比我強呀。
弟弟穿衣綾羅鍛呀
我要穿衣粗布衣呀
弟弟吃麵;我喝湯呀;
端起碗來淚汪汪呀。
親孃呀;親孃呀。
親孃想我;誰知道呀;
我想親孃在夢中呀。
桃花開了杏花落呀
啊。。。一陣風呀
親孃想我;誰知道呀;
我想親孃在夢中呀。
桃花開了杏花落呀
我想親孃一陣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