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我最近晚上是不是做噩夢了,喜歡自虐?"初見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欲哭無淚。
紅錦微笑:"公主每天都睡得很好,沒有做噩夢。這傷應該是不小心撞著的。"
睡穴的位置,被點得多了,都青紫了。可憐的初見。
初見揉揉額頭,穿上衣裳出門去晃悠。晚上睡得沉也有好處,白天特別精神。撞的就撞的吧,回來塗藥就行。
"都這麼多天了,刺殺韓氏的兇手居然還沒有抓到。"
"是啊,聽蕭大人說,掖庭宮沒有被人闖入的痕跡,那就肯定是宮裡的人乾的。"
"好姐姐,你別嚇我,晚上我還要守夜呢。"
"不是我說,我一直覺得掖庭宮那個錢氏有些問題,看起來不太好相處,說不定"
初見走到一處假山後面,恰好就聽見兩個宮女在聊天,說的還是韓氏的事情。過去了三天了,赫連君堯還是沒有抓到兇手。
她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即便沒有查出真兇,赫連君堯也半分不著急,這些天一直悠閒地在看摺子,心情好的時候還陪她用膳。後宮倒是沒有踏足一步,應該還是顧忌著命案。
這些人一貫想得很複雜,她真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走到朝乾宮附近,老遠就看見良辰一臉幸災樂禍地走出來。抬頭看見她,那廝飛一般地跑了過來,笑得春意盎然地道:"公主,雪國那兩位今天到國都了。"
雪國那兩位?初見看了他半天,一拍腦門終於想起來了。前幾天說過的那個龍昭和龍晴,已經到了啊。
"你這樣興奮幹什麼?到了就準備迎接唄。"初見道。
良辰笑得跟抽風似的,半天才道:"你是沒看見,剛剛公子看見龍昭皇子畫像的時候表情多扭曲啊,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直接把畫給撕了,還派了二十名奇醜無比的女子夾道歡迎皇子來訪,這不是成心給人家添堵嘛。一想到龍昭會有的表情,我就太高興了。"
嘎?皇兄還用看龍昭的畫像?初見疑惑不解:"他以前沒見過龍昭麼?不科學啊。"
"自然是沒見過的。"良辰邊樂邊道:"以往雪國來訪,公子都不在國都,從來沒一次碰上的。只是聽說龍昭的一些傳聞,但是也不感興趣。今天才看見畫像,但是沒想到反應這麼激烈。"
他還奇怪呢,兩人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這是哪兒惹著公子了,要逼他下如此毒手。龍昭向來是喜歡美人的啊,給他一堆醜女,非惹惱他不可。
初見聳肩,赫連君堯的心思誰知道啊,比女人還難猜。
"我進去看看皇兄,你快去準備你的醜女歡迎大會吧。"拍拍良辰的肩膀,初見就往朝乾宮去了。良辰繼續一臉幸災樂禍地往外走。
赫連君堯正生著氣,臉色冰冷冰冷的,旁邊的蕭雲都繃緊著皮子,呼吸都放輕了。
"皇兄皇兄。"初見跑進來,蹭到赫連君堯身邊,看著地上碎了的畫像,笑嘻嘻地道:"這是怎麼了,嫉妒人家長得比你好看不成?"
赫連君堯冷眼掃過來,一字一句地問她:"你覺得他比我好看?"
初見趕緊搖頭:"哪能啊,皇兄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沒有之一!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皇帝陛下冷哼一聲,臉色好了一點兒,眼神卻依舊陰鷙。
蕭雲皮子鬆了鬆,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好了不少。公主你真是活菩薩啊,救他們這些苦命的隨從於水火之中。看來以後有什麼事兒都直接搬她來滅火好了。
"話說皇兄你在氣什麼?好端端地發這樣大的火。"初見拎了一張碎紙片起來,嘖嘖,臉都被撕爛了。
"他該死。"赫連君堯眼睛微眯,看著那些碎紙,彷彿看見了龍昭的臉:"總有一天朕會抓住他的。"
初見聽得滿頭霧水,不過皇兄是動了真怒那是真的。龍昭是幹了什麼,惹得赫連君堯這樣生氣啊?好好奇,太好奇了。
"你最近可有做什麼奇怪的夢?"赫連君堯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來,問了初見一聲。
初見搖頭:"沒有啊,最近都睡得很香很沉,除了肩上有點青紫,其他一切正常。"
赫連君堯一頓,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他好像力道沒控制好,連續幾天點同一個地方,青紫了也不奇怪。主要是那人太可惡,天天夜裡往永樂宮跑,被他攻擊也只是躲,跑得比誰都快,連他都抓不住。
今天看了畫像才知道是龍昭,該死的,說好三天之後到永元,他提前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