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趣味盎然地看著初見,眼尖的掃見了她脖子上的東西,再眼力不好的也看見這人滿臉的紅暈。
怪不得死活不肯下來,這是被陛下給收拾過了啊,炸毛了。
從他們一進來,福仙樓其他的客人便都安靜了。帝王這一行人太過打眼,明顯與這小鎮格格不入。
“多好看的人啊,跟神仙似的,人能長成這個樣子麼?”
“一看就是高門大戶人家,別亂議論,小心得罪人。”
“那位白衣公子是家主吧,若是能嫁給這樣的人,該是幾輩子的福氣啊…”
初見聽得直撇嘴,姑娘們啊,哪能只看表面!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話,旁邊這就是一禽獸!還是發情期的!
帝王微笑,捂著初見有點兒冰涼的手,慢慢地讓她消氣。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龍晴嫌棄地看著沒節操的初見同學一掃剛才的沉悶,抓起筷子就吃。
“唔哇,真的好好吃。”吃了一口烤魚,初見眼睛亮得跟二百五十瓦的電燈泡似的,閃閃地道:“居然能做到一點魚腥味都沒有,真難得。”
帝王也動了筷子,表示的確不錯,納蘭絕等人都起了筷子慢慢吃,但是因著有初見同學在,桌上的東西減少的速度較快。
“想要魚沒有腥味是很簡單的事情,特別是烤出來的。”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懶懶的,漫不經心,但是很是熟悉。
初見忍不住側頭看,一個戴著帽子的人正坐在他們右邊那桌,一個人吃著兩盤菜。
赫連君堯等人也轉頭看去,看見那人,良辰眼皮一跳,嘟囔了一句:“這人怎麼會在這裡?”
初見覺得自個兒一定是見過他的,可是又想不起來哪兒見過,只覺得這人戴帽子的樣子很奇怪。哪裡奇怪呢……丫的,他沒有頭髮。
“圓寂大師,能在這兒遇上您,能算是佛緣麼?”納蘭絕溫和地開口道:“您又在犯戒了。”
桌上一隻燒雞一條烤魚無辜地躺著,旁邊還有一罈子上好的酒。
“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犯不犯戒,早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中了。”圓寂哈哈一笑,端著酒杯起來,朝初見敬了一杯。
初見終於想起來了,圓寂大師,不就是當初她找來修木門的那個人嘛。好久好久沒有看見了,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
“大師,這麼多菜,你帶錢了麼?”良辰壞心地問。
這人已經住在書院外面那地方很久了,一直不曾見離開過。這次能在外面碰見,總覺得不像是巧合呢。
“我沒有帶錢,可是你們帶了啊。”圓寂笑眯眯地道:“我告訴他們賬記在你們身上了。”圓寂臉不紅心不跳,繼續吃肉喝酒。
眾人:“……”
赫連君堯不太滿意地道:“大師,吃人嘴軟這句話你可聽過?”
圓寂邊吃邊搖頭:“沒聽過。”
帝王黑了臉,初見好奇地看了圓寂很久,忍不住問:“大師在這兒等著我們是要幹嘛?有天機要洩露給我們麼?”
圓寂嘿嘿一笑,搖頭道:"天算一門都因為洩漏天機受了磨難,我又怎麼會冒險。只是好久沒看見你們了,想念得緊吶!就過來吃飯了。"
初見模模糊糊記得樓太傅說過,這老頭兒是個德高望重的人。但是看起來,有那麼點兒不靠譜。
"書院一年也沒見你想過我們幾回啊,大師,這理由假了點兒。"良辰搖頭道:"有事直接說吧,不然等魚冷了,可就當真腥了。"
圓寂和尚破酒肉戒,放蕩不羈,但是也不是會做白工的人。
初見打量著他,圓寂的目光一直在她與帝王之間來回,筷子戳著魚,嘴裡喃喃道:"果真淨化了不少。"
赫連君堯挑眉,也沒太多耐心陪這和尚鬧,只是道:"大師若是沒事兒,那我們繼續吃了就上路了,你保重。"
圓寂繼續嘀咕:"話也多了殺氣也輕了"
初見看著他這神神道道的模樣,心裡更加好奇。乾脆起身坐過去,坐在圓寂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師,你這是想來給忠告麼?"
圓寂一臉和善地笑:"佛曰,不可說。"
初見想把魚扣他臉上,但是還是忍住了,皺眉道:"一點也不率直,我走了。"
圓寂哼哼了兩聲,還是拉住了初見的袖子:"來對禪詩,你若贏了,我便告訴你。"
洩露天機真的折壽啊,好歹讓他老人家有個白白告訴他們的理由吧。
初見心裡一亮,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