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旗蘭,樣子怯生生的,很惹人憐愛。一雙杏眼清清澈澈,沒有什麼咄咄逼人的氣勢,軟萌得緊。
天賜一看見旗蘭就覺得自己很有男子氣概,要保護弱小的人啊,他整個人就高大了。所以最近他一直召旗蘭陪寢,很久很久不去其他人宮裡了。
又過了兩個月,瓏惜去看木梳。木梳正用鑰匙小心地將一個箱子鎖好,很寶貝地拍了拍。
“這是什麼?”瓏惜問。
“嫁妝。”木梳笑眯眯地回答:“從進宮到現在我的收穫真是不少,怪不得孃親鼓勵我進宮呢,真是太好了。等到十六歲我出宮,一定可以嫁個好人家。”
瓏惜捂臉,納蘭小姐啊,你家是世襲的爵位,錢很多好不好。用得著你自己掙嫁妝麼?還有啊,出宮嫁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她問了,木梳說:“看天賜那模樣好像是找到喜歡的人了,我們約定好了的,一到十六歲我就去告訴乾孃我要出宮。”
瓏惜詫異了,怎麼會這樣?皇兄喜歡其他人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啊。好歹是雙生子,母后說過她與皇兄心意相通的。可是她壓根對其他妃嬪沒啥反應。
於是小公主又咚咚咚跑去一巴掌拍在自家皇兄的書桌上,問他是怎麼回事。
赫連天賜最近為國事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空應付這些事,直接讓荊良把公主給架出去,不要妨礙他處理公事。
不過,納蘭木梳的嫁妝?這個他聽進心裡去了。
兩天之後,小帝王愁眉苦臉地去了蘭草宮,木梳乖巧地給他倒茶,拍拍他的肩膀問:“怎麼了?”
“國庫空虛,朕想做什麼都有點吃力。”赫連天賜眉頭微皺,薄唇也抿得緊緊的。
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像赫連君堯,小帝王越長越好看了呢。納蘭木梳看得心猿意馬,迷迷糊糊地就問:“差多少銀子?”
天賜說了一個數字,很巨大,又說:“只能東拼西湊了。”
小木梳猶豫了很久,遲疑地轉身進了內室,將她的寶貝箱子抱了出來。
雖然心疼銀子,可是她在宮裡是天賜罩著的。他有困難,她不得不幫是不是?即便自己的這點兒錢有些杯水車薪。
赫連天賜看著那小箱子,不知怎麼有點怒,隨即平靜下來,看著木梳小心翼翼地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