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眼睛一紅,連忙牽著小女孩兒的手讓她走快些。
沐卿有事了麼?兩個人都染上了瘟疫?這兩天初見已經眼睜睜看著太多的人死去了,古代對瘟疫當真是沒有什麼辦法,楚雲起研究了很久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藥方。
若是綠綺和沐卿都要死在這場瘟疫裡,初見覺得自己會哭死。她那麼喜歡綠綺啊,總是在難過的時候抱著她的腰撒嬌。還有沐卿,雖然先前做的事兒讓她為綠綺不平,但是他也是一個好男人,不負心,也痴情。並且赫連君堯還等著他取代他的父親,坐上丞相的位置。
走得遠了,看見幾間草屋,門口的婦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小女孩尖叫一聲,撲了過去。
“娘?娘?你怎麼了?不是說讓我去弄乾淨麼?你怎麼不好好等我回來?”婦人被抱起來,臉上已經有了一些紅疹。紅錦見狀,連忙上去將小姑娘拉開,急聲道:“你娘感染了瘟疫,不要碰。”
“不!”小姑娘尖叫,哭著撲到婦人身上。初見有些心酸,但是她更擔心綠綺和沐卿,衝進屋子就要去看。
一根極細極細的針無聲無息地從門口的地方飛進初見的肩膀,肉眼幾不可察,初見慌忙走著,也只是覺得肩膀跟被螞蟻咬了一下似的疼了一下,沒多注意,提著裙子就往屋子裡走。
床上當真躺著兩個人,只不過已經被蓋上了草蓆。
初見愣在原地,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紅錦跟著進來,低呼了一聲,顫抖著就要去揭開草蓆。初見拉住她,強忍著淚意道:“口罩戴好再揭開。”
“主子……”紅錦哽咽了,戴上口罩,眼淚就不停地往下掉。鼓足了勇氣上去將草蓆揭開。
一男一女,女子穿著綠衣,卻不是宮裡那種好料子,只是普通百姓的樣子。看看臉,不是綠綺。旁邊的男子手裡也拿著一把扇子,但是不是沐卿。
“不是他們!”紅錦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跌坐在了床邊。初見似乎聽見旁邊窗戶動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在意。
不是他們就好,初見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抹掉都快要掉出來的眼淚,高興地將紅錦拉起來往外走。
外面的小女孩已經不見了,地上的婦人昏迷不醒,初見好奇地問了一聲:“剛剛不是還在哭麼?這會兒又跑哪裡去了?”
是巧合麼?恰好有兩個裝扮和沐卿綠綺一模一樣的人引了她過來?初見望天,心想國難當頭,總不至於還有人要在這時候害她。
“紅錦,回去吧,派人來將這裡的屍體運出去埋了。”
“是。”
…
北方戰事緊張,眾小國聯合起來抗戰,加上永元的瘟疫讓軍心不穩,竟然當真讓他們奪回去了幾個城池。
赫連君堯知道初見去了落日城,整個人都暴躁了。那日蕭雲心驚膽戰地將皇后娘娘留的信給帝王看,帝王帶著怒氣開啟信封,卻在看完之後沉默了。隨後,帝王便宣佈御駕親征,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擺平拖了一年之久的北方之戰。
傳聞裡嘉德帝是戰無不勝的人,這一御駕親征,士氣立馬就回來了。不過帝王當真是實打實的人,不搞什麼花架子,一趕赴前線就親自上陣,以每天一個城池的高速度,將丟失的城池全部拿了回來。
將士們沸騰了,他們有戰神在此!還怕什麼呢!
南宮城終於鬆了口氣,伴著帝王一路北上,開啟天靈國的路,補給上了援軍和糧草,一路勢如破竹地攻下幾個小國。
“陛下,皇后娘娘呢?”一日攻城之後,南宮城摸了摸下巴上青色的鬍鬚印子,問帝王。
赫連君堯努力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初見,按照她信中所說的相信她。可是該死的南宮城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又無可救藥地想念初見了。
“她在落日城。”他這樣回答。
南宮城專心戰事,也不知道落日城是什麼地方,便沒有再問,只是道:“陛下這樣連續攻城,會不會速度太快了些?”
“朕尚且嫌慢。”赫連君堯站了起來,走到沙盤邊上去看下一個城池的地理位置:“朕只願早日攻下這一片土地,凱旋之日,迎我的皇后回宮。”
南宮城一震,抱著頭盔站在一邊,看著帝王思考攻城位置的側臉,沉默不語。
他單純的只是為了皇后娘娘在奮戰。南宮城有這樣的錯覺。
第二天,皇帝陛下給眾人演示了什麼叫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三十精兵跟著嘉德帝在天將曉的時候偷襲,避過了傳聞中的可以發射弓箭的城門,一路從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