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
斂起意念的瞬間,她察覺到兩道灼灼的視線,正聚在她身上。
洛逸軒和林叔真得驚愕不已
之前魚兒躍出水面,在船兒上有規律的蹦噠,接著又凌空擺尾,這已經讓他們吃驚不小,但卻沒多想,覺得這或許就是偶然間出現的異象。
不料,剛剛水面上,魚兒們有序拼成的“靈月”二字,以及眼前坐在船上,之前似是一個不慎,就能乘風歸去的少女,告訴他們,他們看到的,或許不僅僅是偶爾出現的異象,而是與這眸光澄澈,氣韻卓然的少女有關。
肯定有關。
但他們只是看著她,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洛公子,我身上有什麼髒東西嗎?”連城知道洛逸軒與林叔看著她,心裡在想什麼,但她不想就剛才的奇幻之象說什麼。
一個人太過與眾不同,必會招來不少麻煩。
她不想說,不想對魚兒們拼出的“靈月”二字,對他做出解釋。
心中微感不適,但轉瞬,他便釋然。
是啊,他不釋然又能怎樣?
他們才認識不久,她憑什麼要對他解釋那異象?
而他,又以何什麼與立場問詢她?
慢慢的,他轉身望向遠處。
暗忖:“我這是怎麼了?不是已經釋然了麼?心裡怎還泛起不適感?難道……難道我和海宴一樣,也……也對她生出異樣之情?不,不會的……”
“公子你沒事吧?”似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變化,林叔語帶關心,輕聲問。
洛逸軒默然片刻,搖頭:“我無礙!”他的聲音淡淡的,宛若暖風拂過。
連城咬唇,垂眸看著水面,心感歉然。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真不想在這異國他鄉,找惹麻煩上身。
酈京,正街上一名叫“盛運”的酒樓裡,皇甫熠站在二樓一雅間窗前,看著街上過往的行人和車馬,俊臉上無絲毫表情。
“爺,王妃好像還沒到這靈月。”離涵在他身後站著,低聲道。
皇甫熠聞言,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染上一抹痛色:“她應該早就到了,繼續找,目標鎖在大將軍府。”
“大將軍府?”任伯不解。
皇甫熠三人到酈京已有五日,可多番打探,卻絲毫沒有連城的訊息。
“靈月公主突然拜訪我大周,與其有著莫大的干係。”沉冷的嗓音揚起,皇甫熠道:“如果我們所有的猜測屬實,那麼他就是那位幕後黑手。而顧二之所以會突然離開庸城,多半也是他的手筆。”
離涵琢磨著他說的話,忽然道:“爺,你說駿小公子失蹤,會不會就是那人設的局,目的是為引王妃來靈月?”
“應該是這樣沒錯,可我想不明白,他為何要如此做?”一個弱女子,那人有必要花費心思,針對她麼?皇甫熠黑眸中暗芒流轉。
任伯道:“王爺莫忘了,王妃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再者。”
“即便如你所言,那人也用不著針對她,他要對付的人應該是我,否則,就不會多次安排人刺殺我。”皇甫熠說著,驀地目光一冷。
主公,是主公!
離影與耶律琛在街上走著,腳步倏然頓住,循著落在身上的冷然視線看去,整個人又是喜,又是悽痛。
找不到二小姐,她在這酈京找了好幾日,根本就找不到王妃。
她不信,不信二小姐會死!
“你怎麼了?”耶律琛發覺她不對勁,逐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皇甫熠此時已坐在桌旁:“將離影帶回別院。”兩日前,任伯已在酈京郊外購買一座別院,方便一行三人落腳。
因為他知道,皇甫熠恐怕要在此駐留不短時日。
“是!”
離涵先是一怔,而後看到任伯遞來的眼神,心裡登時“咯噔”一下。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即便知道那預感是什麼,此刻於他來說,卻無半點扭轉之力。
“離影,你是不是看到定國公主了?”耶律琛收回目光,看著離影問。
斷崖上發生的事,他是沒親眼看到,但他卻有聽到,聽到站在崖頂之上的兩人,都有說過什麼。
毀容,腹部被刺,墜 落斷崖……
那比世間多數男兒還要出彩的女子,多半已凶多吉少,可身旁的她不信,無論他如何相勸,她都不信那奇女子會身亡。
離影怔然的目光慢慢恢復常態,搖頭道:“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