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滾一邊去!”
容嬤嬤臉色發白,身子顫抖得厲害,卻沒有起身,而是繼續道:“侯爺,你這樣掐著公主,她就是想說話也說不了啊!老奴求你了,你就鬆開公主吧!”信陽侯冷哼一聲,收回手,冷冷地凝向羲和公主,逼問道:“三年前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接連咳了幾聲,接著羲和公主急促地喘了兩口氣,方迎上信陽侯銳利的目光,聲音嘶啞道:“陸臻,陸侯爺,你認為我有那個本事嗎?是,你手中的竹簫是他的,我要說有日我向他私下裡討要,他親手給我的,你可信?”
信陽侯銳利的目光,定定地鎖在她的臉上,道:“有無那個本事,只怕只有你自個知道。至於這柄竹簫,你覺得我會信你編出的謊言嗎?羲和,你最好與三年前的事無關,否則,你就是大周的罪人,更是皇室的敗類!一定不得好死!”丟下話,信陽侯甩袖,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內室門口走。
衝著他的背影,羲和公主像瘋了般地急聲吼道:“陸臻你給我站住,將竹簫還給我,那是我的,那是顧天給我的!”
信陽侯似是沒聽到她的話,毅然而去。
“嬤嬤,你去追,快去追上陸臻,將我的竹簫要回來,快去啊!那是顧天給我的,是他給我的,陸臻憑什麼拿走!你快些給我要回來!”見信陽侯身形消失不見,羲和公主眼裡的淚水汩汩湧出,泣聲與容嬤嬤道。不待容嬤嬤應聲,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突兀地傳入內室,“娘,二孃的死,還有大哥突患耳疾,啞疾真與你有關?”伴音起,陸天佑與陸玉挽一前一後出現在了羲和公主眼前。
☆、第171章:要定
羲和公主醒轉,作為子女,自然高興至極,可陸天佑沒想到母親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將整個府裡的人幾乎都吵醒。
進入景華苑,他徑直走向主屋,卻在即將靠近屋門口時,聽到了信陽侯與羲和公主間的對話。
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陸隨雲母子身上發生的事,是他的母親所為,可越是不信,他就越發肯定,肯定信陽侯之言,十之**是真。
“連你也不相信娘嗎?”羲和公主悽然的看著陸天佑,語聲悲愴道:“你爹無情無義,無根無據地指控娘,你不為娘抱不平,反聽到他之言,也來質問我……”苦笑了聲,她慢慢闔上雙眼,續道:“在你和你爹眼裡,我就是個惡人,是個只會謀害他人的惡人!”
陸天佑聽了她的話,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但說話的聲音又低沉了不少:“以爹的行事作風,他不會平白無故地就某件事逼問他人。”抿唇靜默許久,他提步朝床邊走近兩步,頓住腳凝向羲和公主闔著雙目的臉容,幽嘆口氣,接道:“二孃的死,大哥幼時突患耳疾,啞疾,我不希望是你做的。然,我最不願看到,聽到的則是三年前那件震驚大周,乃至天下的慘事,與你有絲毫關聯。”
語落,他轉過身,就往室外走,待走到內室門口時,腳步又突然頓住,回頭與羲和公主道:“你被小舅舅所傷,我心裡也很難受,但小舅舅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所以,別因此怨怪到她的頭上,進而想法子報復她!”
“哥!”陸玉挽跟在陸天佑身後進入內室,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聽了他的話,氣惱地衝陸天佑道:“娘都傷成了這樣,你不想著為娘報仇,還讓娘息事寧人,你到底是不是孃的兒子?當日在寧遠侯府,顧連城當著各府小姐的面,接連掌摑我,那一刻,我便恨不得殺了她!”
眼眶漸漸泛紅,她哭道:“我若是你,不管皇舅舅和小舅舅會怎樣,定不會讓自己的親人受委屈,定要將顧連城那個踐人千刀萬剮,為親人出口惡氣!”
“我不是你。”收回目光,陸天佑繼續朝門外走,“不想整個信陽侯府遭殃,我勸你別在娘面前火上澆油。”
“哥!”見陸天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陸玉挽跺了跺腳,奔至床邊,握住羲和公主的手痛哭起來,“娘,怎麼辦?咱們現在怎麼?爹和哥都不幫咱們,他們都不幫咱們對方顧連連那個踐人,我,我要報仇,要為你,為我自個挨的那幾巴掌報仇,娘,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啊?”
容嬤嬤在旁抹著淚道:“小姐,公主這會想必是累了,讓她好好歇會吧!”
“那賤種的耳疾,啞疾真好了麼?”羲和公主沒有看向陸玉挽,而是將目光挪至容嬤嬤身上,“告訴我,那賤種的耳疾,啞疾都好了麼?”
“公主……”容嬤嬤嘴角噏動,點了點頭,“大公子好了,他現在和正常人無二。”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該啊,那賤種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