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自然界尋常的風兒,他也感知不到。但這裡的空氣卻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悶。
憑著感覺,他一步步走著,他不知自己會走到哪裡,可他又知道,再怎麼走,他都在這地宮之中,且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見到先帝最寵愛的女人——盈妃。
他憤然,惱怒先帝對自己母妃給予的寵愛,假惺惺,虛偽!
隨著前行,他慢慢的揮去心中不適的情緒,因為他得集中精神,否則,難免被這地宮中的機關暗器傷到。
他行走很小心,他雙手沒於袖中,沒有到處亂摸。
他是個聰明人,而且極其聰明,知道自己眼下的處境。倘若他一個不小心,觸碰到機關什麼的,等著他的或許是萬丈懸崖,;亦或許是萬箭穿心。
他不要自己出事,也不想自己出事,他得帶著那個女人安然無恙地離開地宮,回到她的身邊,陪著她,看著他們的孩兒出生。
“擅闖地宮者死!”一道沉冷的女聲突然飄入皇甫熠耳裡,隨之眼前亮如白晝。
從聲音分辨,說話之人年歲不小,最起碼在五十歲以上。
皇甫熠漆黑深幽的眼眸半眯,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空間不大,約莫有二十來平的樣子,四四方方,一眼望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皇甫熠停下腳步,冷眸掃向四周密室平滑的石壁,他知道這石壁並不似表面看著這般簡單。
機關,暗器必隱藏其中,還有這石室中的光亮,是從頂部無數個圓形的空中照射而下。
那光亮之源,應該是夜明珠無疑。
“咯吱!”一聲悶響劃過,皇甫熠看到眼前的石壁逐漸側轉。
他沒多想,提步向前。
通道,走出石室,他看到的是一條兩三米寬的通道,不等他出聲,一抹灰色身影出現在通道中央,距離他大約十多丈遠。
對方是位婦人,身量不高,眼裡殺氣盡顯。奇怪的是,她沒有梳婦人髮髻,而是做未出嫁的女子裝扮。
“先帝的盈妃在哪裡?”皇甫熠目光灼灼,盯著那婦人沉聲問。
熟料,那婦人在看到他的一剎那間,眸光驟然一怔,但轉瞬又殺氣外溢。
她沒有回答皇甫熠的話,直接出掌,進攻而來。皇甫熠冷然一笑,身影如雷電一般,向著她迎面襲去。對方功夫非同凡響,他清楚知道,對於這樣的勁敵,他需要一招將其制服,且要快、狠,準!
婦人全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皇甫熠掌上勁氣劈空而出,凝成一道勢不可擋的利刃,在與那婦人僅有兩丈距離時,他心念一動,掌上力道往旁偏移些許。
只聽一聲慘呼,皇甫熠的有掌已然擊穿那婦人的左肩。
張開嘴,那婦人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向後疾馳數丈,落地後,她連咳數聲,看向皇甫熠的目光帶了絲戒備。
“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剛剛那一掌完全可取她性命,而他卻沒有那麼做。
他是誰?
又作何對她手下留情?
皇甫熠注視著她,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帶我去見盈妃。”他的聲音緩而輕淺,目中神光讓人不敢諦視。
婦人忽地張嘴大笑兩聲,道:“想見盈妃,小子你恐怕沒那個機會。”
皇甫熠漆黑的眼眸一沉,身形驀地竄出,一掌擊向那婦人身上。
悶哼一聲,那婦人肩上的傷口立時血流如注。她站在原地,身體只是晃了晃,而後堅若磐石,一動不動。
皇甫熠冷冷地看著她:“還是不說嗎?”婦人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雙目因身上的痛感,不時收縮著:“你若有本事自然能見到人,又何須我多嘴。”
皇甫熠冷笑:“說得也是。”
“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婦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片譏誚的笑意,“小子,你該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到地宮的,也該想到還有無機會出去。”
皇甫熠沒有說話,提步直接越過那婦人,往通道盡頭走。
“你還是想法子出去吧!”婦人輕輕合上眼,過了會,忍不住一陣猛咳。
皇甫熠似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朝通道盡頭前進。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想見到盈妃,絕非易事。”婦人轉身,面白如紙,盯著皇甫熠的背影道。
皇甫熠停下腳,回頭冷冷看著她,卻沒有說話。婦人嘆息一聲,氣息虛弱道:“看來你是要一意孤行了,那就請便。”語落,她身形一閃,隨著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