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陸天佑狐疑:“你認識爺?”
“不認識。”又是嗤笑一聲,連城淡淡道:“不過呢,這世間有種人是一樣的,你只需看他們平日裡的行徑,就可辨出他們是什麼人。”
“哪種人?”陸天佑腦袋一時沒轉過彎,不知連城是在嘲諷他,脫口就問。
連城道:“欺壓百姓,目無王法,依仗家世胡作非為之人。”她說得雲淡風輕,落入陸天佑耳裡,卻令其已臉紅脖子粗:“你說爺仗勢欺人?誰借給你的膽敢這麼指責爺?”
“沒錯,我剛剛所言就是那麼個意思。”連城唇角勾起一絲輕淺的笑,道:“至於你說是誰借給我的膽,我不妨告訴你,是當今聖上,是大周律法,是天下百姓。聖上乃明君,我大周律法嚴明,百姓人人守法過日子,而你,堂堂信陽侯府世子,母親又是皇室中人,卻知法犯法,不顧皇家顏面,在青天白日下欺壓百姓,難道我不該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嗎?”
陸天佑咬牙:“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隨著音起,他手中的黑皮鞭一抖,風聲驟起,朝連城狠狠地抽了過去。
登時,街上響起一陣抽氣聲。
任誰都能看出那舞動於空中的黑皮軟鞭,來勢有多麼得狠厲!
“你可別後悔。”連城說著,便運內力到掌上,緊接著電光火石間,她揚起纖手,迎向那襲向她的皮鞭。
手腕翻轉,就見那即將抽到她身上的皮鞭,生生不再靠近,而是力道逐漸減弱……
陸天佑見狀,臉色青白交加,催動真氣到皮鞭上,熟料,那舞動在空中的皮鞭仍舊觸碰不到連城。
見時機已差不多,連城嘴角勾起抹冷笑,出口之語卻輕輕淡淡:“你聽過借力打力嗎?”話一出口,她纖手一握,就牢牢抓住那舞動著的皮鞭,然後掌心運力,皮鞭上的力道立時方向逆轉,直衝向陸天佑掌心。
皮鞭脫手,陸天佑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
身子在馬背上晃了又晃,好不容易才得以穩住。
陸天佑不傻,他知道他被自己使出的力道反噬了,也就是對方所說的借力打力。
“你怎會如此詭異的功夫?”抹去嘴角殘留的血漬,他怒聲問道。
連城這時似是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淡淡道:“我會什麼功夫,與你何干?”頓了頓,她又道:“今個就當給你個教訓,再讓我遇到你欺壓百姓,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語落,她轉身準備離去。
熟料,一道囂張狂妄,卻充滿磁性的嗓音揚起:“喂,哪個在這信口開河,教訓爺的外甥啊?”皇甫熠身穿火紅錦衣,騎馬緩緩行至陸天佑一行前面,將連城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痞笑道:“原來是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丫頭片子,我就說呢,哪個沒有眼力見的,敢在爺的地盤上口出狂言。”
☆、第019章:槓上
眾人從剛才的一幕中尚未回過神,此刻,乍一聽到皇甫熠的聲音,只覺身子一顫,不約而同地朝後退了一步。
信口開河?
口出狂言?
尼瑪,姐是那種人嗎?
還是說,長了眼睛,耳朵只是擺設?
要麼就是眼瞎耳聾,殘障人士一枚?
腹誹完畢,連城的目光落在來人的臉上,瞬間,大腦處於當機狀態。
這是男人?
不對,哪有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
那就是女人?
也不對,哪有女人長喉結,再說,剛剛她沒聽錯的話,對方可是自稱爺的,而且發出的聲音是男聲無疑。
連城美眸中湧上疑惑,這騎在馬上正挑著好看的眉梢,注視著她的“妖孽”到底是男是女?
來人雖騎在馬上,但看其身形絕對修長挺拔,秀眉微皺,她歪著頭盯著皇甫熠仔細瞧了起來,好像不看出個所以然不罷休似的。
神態吊兒郎當,沒個正行,囂張至極的樣子,若是女子,就算裝得再好,怕是也達不到眼前之人的至高境界。
男人,來人是男人,且是大周朝的王爺。
由皇甫熠對陸天佑的稱呼中,連城斷定出了他的身份。
有病啊,長得已夠禍水級別,妖孽級別,還穿著一襲火紅錦袍,這是要鬧哪樣?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他身上呈現出的那些令人甚感不雅的神態,及囂張至極的氣場,在他那張禍水臉的襯托下,卻並沒讓人心生厭惡,鄙夷。
嘴角勾起的痞痞笑容,真是把人的魂兒都能勾去。
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