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記住,咱們不熟,而且很不熟,所以,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
揉著被踹的腹部,皇甫熠呲牙利嘴道:“你至於嗎?我不就是想和你套套近乎,至於踹我一腳嗎?”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片子,踹出的一腳著實夠兇狠,直撞的他背後的大樹發出簌簌聲響
要說,皇甫熠這廝也是活該被踹,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躲開,卻似中邪般偏偏要挨連城那一腳。
至於他此番行徑的目的,除過他自個心知肚明,旁人是很難知曉。
連城懶得理他,提步不多會便已行遠。
目送她身影消失不見,皇甫熠收起俊臉上頗為滑稽的表情,口中喃喃道:“有病?輕浮?地道的痞子?我是這樣的人嗎?”隨著語落,他唇角牽起抹意味不明的笑,繼而朝桃林外走去。
☆、第086章:你說他會來見我嗎?
宮外,有關連城的各種流言蜚語,傳的是此起彼伏。
就算夕陽漸沉,那些不堪入耳,還有令人聞之膽戰心驚,恐懼不安的言詞,也沒有全然肖止。
身在宮中,連城自然不知外面的情況。
但,話說回來,以她的心性,就算知曉宮外都在傳她些什麼,多半也只是一笑而過。
夜如期而至,皎潔的月華灑滿一地,宛若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夢幻般的銀紗。
丞相府。
燭光搖曳,岑洛坐於書案後,嚮往常一樣,睡前都會閱覽多半個時辰的書籍。
可今個的他,卻怎麼也沒法進入狀態。
青墨侍立在一旁,有幾次想移步上前,卻終是不敢。
因為岑洛的習慣,他再清楚不過,所以,他不能明知故犯,惹得主子動怒。
靜寂的書房裡,唯有書頁翻動的聲音緩慢響起,忽然,岑洛放下書,抬起頭望向窗外的月色。
暗忖:顧連城,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
從這,不難看出令他沒了看書的心情,是哪個所致。
短短兩日圍繞在連城身上發生的事,讓岑大公子不得不重視起這個曾與他有著婚約的少女。
“公子,婉傾小姐有著丫頭傍晚時送信過來。”見岑洛放下手中的書卷,青墨恭謹上前,呈上被他攥在手中許久的信件。
目光挪轉,岑洛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他,半晌後,他聲音冰冷道:“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隨著音起,那落在青墨身上的目光也變得暗沉冷冽起來。
青墨心中一突,臉色立時煞白無比。
岑洛口中所言雖隱晦,但青墨曉得他語中之意,此刻,他尤為懊惱,自責。
為何就聽不得軟話,應下秋蟬將她家小姐的信轉交給公子?
“公子,奴才,奴才知錯了!”額上冷汗涔涔而落,青墨顫聲道。
冷眸從他身上劃過,岑洛沉聲道:“下不為例。”
“是。”恭謹應聲,青墨將信放至書案上,準備回原位站好,卻聽岑洛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揚起:“你可以退下了。”
遲疑片刻,他又應了聲,然後低著頭,恭謹退離而去。
拿起信,岑洛沒有立刻拆開,而是定定地瞧著,漆黑不見底的眸中湧現出抹嘲諷之色。
自從那年被這封信的主人拒絕後,兒女私情與他來說就已經不重要。
片刻後,他拆開信封,漫不經心地瀏覽著信紙上的內容。
娟秀的字跡,熟悉的清香,多情的話語,原先令他為之悸動的它們,現如今只剩下譏嘲與漠然。
要見他?
為他一直未嫁?
她以為信紙上書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會信嗎?
嘴角勾起抹冷笑,岑洛將信紙點燃,丟在了地上。
京外一座別院內,莫婉傾倚窗而立,望著茫茫月色,眸底盡是悵然:“秋蟬,你說他會來見我嗎?”
☆、第087章:決然
秋蟬在其身後不遠處侍立著,聞言後,唇角噏動,囁嚅道:“會的,小姐放心,岑公子只要看到小姐寫的信,定會如約相見。”單單看身形,她家小姐姿態婀娜,勝似神仙,更別說她家小姐還有著一副無雙的容顏,可就是這麼美的小姐,卻無法擁有自己的愛情。
“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莫婉傾妍麗的容顏上,浮現出抹自嘲的笑,但那笑卻比百花盛開還要好看。
然,就是這樣的笑容中,卻偏偏又有幾分柔弱流露在黛眉之間,一旦被人瞧見,禁不住會生出滿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