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女人擺佈的男人,為什麼獨獨對姜嬈這般例外。
她想不通,即便當真是姿色過人又如何,自己的樣貌絕不會比姜嬈差。
那些傳聞聽著,卻遠沒有如今親眼所見來的更恨!
那女子柔軟的腰如靈蛇一般,款擺著被皇上推進內室。
自己和姜嬈最大的不同,只怕就是身份地位,自從登上後位的第一日起,她便已經失去了這樣肆意的資格。
皇后緩緩從紗簾後走出來,笑意溫柔,“還記得多年前,臣妾隨表哥第一次來這裡,您送了一隻射獵的銀狐給臣妾。”
衛瑾點點頭,語氣很淡,“但是你卻將它放生了,連那樣珍貴的銀狐皮也不要。”
皇后似是沉浸在回憶中,柔和彷彿一團暈開的光華,“不知陛下今日可還會如當初一般,送給臣妾?”
衛瑾任由她端來戎裝,就勢拍了拍她細白的手背,“皇后想要甚麼,儘管開口,朕都應允。”
皇后的手微微一頓,盤扣散了一顆,多麼溫柔的語氣,卻疏離到極致!
而從前,就算他是那個面冷的三殿下,卻總能對自己溫柔。
可如今,只怕他的柔情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表哥答應了,可不許反悔。”在他面前,無論有多傷心,都要裝作年少時的繾綣。
衛瑾不再說話,徑直入了內室。
闔上殿門的瞬間,他靜靜立著。
七年前金戈臺的往事,如潮水翻湧。
就在這華麗的九華殿,彼時他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少,謝盈柔豆蔻之年,已然名滿天下。
謝家長女,風華無雙,名冠京華。
上門提親之人,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並不受器重的三皇子,沒有大哥的穩重,也沒有二哥會討父皇的歡心。
那時候,所有人都不曾料到日後繼承大統之人,會是他。
而謝盈柔恰就是他蒼白年華中,生機勃勃的那抹亮色。
年少繾綣,月下許諾,多麼惹人豔羨的風花雪月。
他曾以為,她定是那個會與自己攜手一生的眷侶。
直到同樣的夏日,同樣的九華殿。
衛瑾那一日是眾人的焦點,不善言談的三殿下一舉奪魁,射下了最珍貴的銀狐。
就在他捧著戰利品興致沖沖地到來時,內室輕聲的談話飄入耳中。
而正是這寥寥幾句話,徹底顛覆了他的過往。
“柔兒,姑母問你,兩個表哥,你更中意哪個?”靖貴妃的聲音,平靜如水。
衛瑾叩門的手,輕輕收了回來。
他是希望聽到,謝盈柔如同月下許諾時一樣堅定的回答。
可是裡頭沉默良久,沒有回應。
那時候,大哥身子還沒有垮下,他是尊貴的長皇子,同樣是謝盈柔的表哥。
謝盈柔的聲音終於響起,“柔兒還小,不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