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驚中沒有回神,唯有綠櫻上前去扶。
下個瞬間,華賢妃忽然欠身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姜嬈回頭望去,衛瑾正站在身後,將眼前一切盡覽無餘。
陳婉儀嚇得臉色慘白,花容失色,捂住嘴道,“不知為何那水禽突然撲過來,將嬪妾和姜姑姑撲在地上…安小儀也被…”
那廂安小儀痛楚難當,手還死死拽住姜嬈一方衣角,“你為何要推我…為何要害我!”
衛瑾蹙眉,彎腰將還在地上的姜嬈拉起,又吩咐,“將安小儀用朕的鸞攆抬回宮去,宣太醫診治。”
就連遠處的柳嬪也不免吃驚,皇上如此偏護,那安小儀畢竟是懷了他的孩子…
華賢妃連忙過來,“陛下您可是同往靈犀宮去?”
衛瑾搖頭,“都散了罷,朕沒有心情。”
陳婉儀靜靜立在一旁,握住右手,嬌弱的身子細細顫抖,衛瑾投來目光,“也教太醫去華音閣替你瞧瞧,別落下病根。”
陳婉儀仍是仔細地行禮,但眼風一瞥,突然驚恐地長大了眼,“血…地上有血!”
華賢妃最先反應過來,順著望去,正撐在莊美人懷中的安小儀身下,正潺潺地滲出片片殷紅,將裙襬漸漸染透!
安小儀不知是疼痛還是懼怕,竟是當場便昏了過去。
這下,就連姜嬈也不能再鎮定,衛瑾自是眼神一暗,“速傳太醫,不許有片刻耽擱。”
……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衛瑾自然是去了華音閣,同去的還有華賢妃。
直至晚間,宮人回稟,說是安小儀的胎沒了。
姜嬈坐在軟榻上,手心微涼,那一推,竟是將衛瑾的骨肉推沒了!
她早在回殿的路上,就從袖口裡摸出了一包薄荷葉子,不想這一疏忽,便釀成了禍事。
陳婉儀,她必定逃脫不了干係!
雖無確切證據,但姜嬈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她。
六宮之中陰沉沉一片,安小儀喪子的訊息想必所有人都知曉了去。
夜深,衛瑾才疲憊地從外面入殿。
姜嬈迎上去,兩人便隔著一丈的距離。
她仍是默默地上前更衣,但衛瑾突然開口,“不論如何,你原該小心些,她畢竟是有身孕的人。”
他並沒直接告訴她孩子沒了,但字字句句,都能聽出責備的意味。
姜嬈退到一旁,“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奴婢?”
衛瑾揉了揉眉心,“朕的孩子沒有了。”
姜嬈笑了笑,“既然是奴婢的錯,便一命抵一命好了。”
衛瑾沉步走過來,捉住她的雙手,“難道朕不該責備你麼?”
“自然是應該的。”姜嬈揚起臉,與他對視。
衛瑾扳過她的臉,“為何不對朕說,說你並非故意,難道朕在你心裡,真的是無關痛癢,你寧肯領罰,也不願敞開心扉,是麼?”
“是,正是如此。”姜嬈脆生生地應了。
衛瑾眸中愈加陰沉,逼近她的臉,胸中的煩悶更勝方才。
突然,姜嬈猛地抽回手掩住唇,彎腰乾嘔了一聲。
衛瑾的怒意此時也消減了幾分,他知道,姜嬈連爭寵都不屑一顧,何況去做這樣的蠢事?
但只是想要她一句溫柔的解釋而已,她亦是不肯。
“可是還不曾用晚膳?”他冷著臉問。
姜嬈搖頭,許是白日裡看的血腥氣,衝撞了,這會子噁心的緊,“奴婢不敢勞陛下關心。”
衛瑾終是無奈,抱了她往榻上去,“又輕了些,該好生調養些,近日別去後宮,遠離是非罷。”
姜嬈悶著氣不說話,不一會兒竟是張俊覲見。
衛瑾臉色如常地喚他進來,“是朕傳他來給你瞧瞧,看可有摔著?”
姜嬈想反駁,又覺得無從開口,只得順從。
隔著簾子,張俊的手指停在她腕脈上許久,他猛地收回去,一言不發地闔上藥箱。
衛瑾也瞧出了不尋常,張俊頓了片刻,背對著姜嬈,緩緩欠身,“想來姜姑姑的月事遲了許多天罷。”
作者有話要說:上班帶孩子,某繁要忙屎了,累屎了…完全是擠得時間啊!!啊啊啊!!
所以會犯一些低階錯誤,大家見諒,上一章裡應該是華賢妃,蔣司寢…這就去修、
照例要花花!!
還有更新時間,會挪到深夜了…實在是迫不得已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