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城有些不放心,心裡暗念著,要是自己站在那裡也好過賀庭歌在那,他輕功在賀庭歌之上,身形要快得多,現下,卻只能抱著希望,不會太糟。
“你放心,沒那麼容易掛掉的。”賀庭歌看出他的憂慮,輕聲安慰道。
傅清城點頭,神色卻是沒松,只道:“哪怕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想你以身犯險。”
賀庭歌頓了頓,運起內力,目光鎖在石臺上的棺槨上,如果有暗器,至少應該不會傷及墓主本身吧,這麼想著,便道:“你在棺槨邊上站好,那裡應該安全。”
傅清城依言站定,賀庭歌不再逗留,當即抬起腳步,騰身而起,瞬間落在棺槨身邊,而身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傅清城這才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這口氣憋了多久,當即一把扯過賀庭歌的前襟,吻了上去,賀庭歌驚了一瞬,隨即安慰的吻了吻他的唇,輕聲道:“沒事了。”
片刻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都覺得方才似乎太緊張了,現在這安靜的空間裡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根本沒有別的動靜,傅清城接過賀庭歌遞過來的扇子,插回腰間。
突然,賀庭歌目光一沉,一把扯過傅清城,下一刻,抱著傅清城就地滾落到一邊,一根根利箭擦著二人衣角從棺槨射向四周。
這一下,來的快,去的快,直到身邊在沒有什麼動靜,傅清城才看向四周,箭都插在石牆上沒入一半左右,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慶幸賀庭歌發現的即使,要不然,真的會被射成刺蝟。
“沒事吧?”賀庭歌輕聲問道。
“我沒事。”傅清城翻起身來,以他對機關的瞭解,現在棺槨邊上才是最安全的,拉起地上的賀庭歌。
“離恨天應該就在裡面。”傅清城皺了皺眉頭。
“現在能開啟嗎?會不會還有什麼機關?”賀庭歌沉聲道,心有餘悸的靠在身後的牆上,出了口氣。
傅清城道:“沒有了,我們應該是誤打誤撞直接進來的,剛才是棺槨最後的機關,厲害的都在墓道里,墓室裡。。。。。。。”說著回頭看賀庭歌,苦笑一聲道:“要是再有危險,估計就是詐屍了。”
賀庭歌也是苦笑道:“那就開麼,小師叔降妖除魔,應該不在話下吧?”
“。。。。。。。。你當我是神仙啊?”傅清城無奈聳肩。
“你不就是我的神嗎?”賀庭歌笑笑。
傅清城無奈,帶上銀絲手套摸上石質棺槨,要是沒有可以直接開啟的機括,那就只能用蠻力了,四下都看了看,沒有可以開啟的機括,只好道:“你過來我們試試,能不能直接推開。”
賀庭歌抬了抬疲憊的眼皮,聞聲,從地上站起來。
傅清城覺得不對,回頭看過去,卻是眉頭緊鎖:“怎麼了?”
賀庭歌搖搖頭:“不知道,就是困得厲害。”說著抬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然而,傅清城卻是目光落在身後的牆上的血跡上,一把拉過賀庭歌,翻過去,這才發現賀庭歌背上的傷口:“你受傷了。”
“恩?”賀庭歌眉頭一鎖,回頭看到目光凝重的傅清城,餘光撇到牆上的血跡,這才伸手去摸背後:“我沒有感覺到痛。”
傅清城拉下賀庭歌根本夠不到的手道:“應該是有毒,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口。”
賀庭歌忍著疲乏將腰帶鬆了鬆,把上衣脫下,期間是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並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種麻木,因為那種衣服摩擦在背上的感覺很清晰,只是他感覺不到疼而已。
傷口並不大,一指長而已,就是有些深,還在流血,傅清城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擦了擦傷口的血跡,卻沒有聽到賀庭歌一絲聲音,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賀庭歌睜開疲憊的眼睛,嗯了一聲:“有感覺,就是不疼。”
傅清城眉頭一鎖,也不知道是什麼毒,當即,低下頭,唇覆在賀庭歌背上的傷口上,不管什麼毒,趁還沒擴散先清理了才是。
賀庭歌感覺到背上的溼潤,渾身一顫,卻是傅清城抓著他的肩膀不讓他動,賀庭歌甚至能感覺到傅清城嘴唇的觸感:“別,有毒。”
“沒事,我有軟蝟。”傅清城吐出幾口濃稠的黑血,輕聲道:“現在有感覺嗎?”
賀庭歌苦笑,下半身的感覺算不算?但他只能道:“有一絲痛覺。”
傅清城見有效,便再次低下頭去吮吸那傷口的毒血,隨著吐出的血逐漸變鮮紅,賀庭歌背上傷口的痛覺漸漸回來,好在不深,不是很痛。
“好了,開始疼了。”賀庭歌覺得精神不再萎靡,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