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人產生恐懼,反而是一種淡淡的安心,連他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怎麼來的,只覺得,熟悉,平靜。。。。。。
而就在海堂沉浸在這種安逸的氛圍之中的時候,耳邊,卻是隱約響起那清涼暗啞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
。。。。。。。。。
要說,今年在東北的大事還真是不少,現實雲平關大捷,後又有商協會聯盟,如今這五月的天,卻是又一次悄悄紅透了半邊。
“好久不見了,賀老。”從洋汽車裡下來的中年人,微微發福的身材卻是十分健朗,右手拿著一個紅玉菸斗,一聲金色對襟馬褂,下身的紅色深紅色長擺,恰到好處的拂在腳面。
這身裝束,雖然俗色,但是若連這人都無法駕馭,怕是也沒人敢穿出來了。
“金大帥真是越來越精神了。”賀雲深身穿著平常深色長衫,身邊陪著海娜,對著來人拱拱手,笑意在臉上看不出真假。
金步義哈哈一笑,一邊的金玉瑤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嬌滴滴的一聲:“爸爸。”金步義拍拍女兒手背,慈愛之意,溢於言表。
金步義親自來東北的目的,自然跟自家女兒息息相關。
由於身份原因,金步義此行還是很低調的,賀雲深也是在家裡款待這位財主。賀庭歌起先還不知道金步義來的訊息,臨時知道趕回來就看到兩家人已經在喝飯後茶了。
“喲,這小子都長這麼大了。”金步義哈哈一笑,起身一巴掌拍在賀庭歌肩膀上:“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個半大的娃娃,這一轉眼就這麼高個子了。不錯,一表人才,比照片上可是精神多了。”
“金伯父。”賀庭歌感受著那一巴掌的分量,淡淡開口道。
“我女兒的眼光不錯,做我金步義的女婿,必然得是人中龍鳳。”金步義煞有其事的讚賞道,一旁的金玉瑤臉色微微一紅,輕輕拉了拉金步義袖口:“爸爸。。。。。”
“這孩子。”金步義寵溺的怪慎一句,一邊的賀雲深謙虛道:“過獎了。”
賀庭歌暗中皺了皺眉梢,金步義這次親自來,怕是來者不善啊。
“少帥。”就在賀庭歌一邊聽著賀雲深和金步義聊天,一邊思索著怎麼對策的時候,身邊站了一個人,賀庭歌聞聲回頭就見蔡邕一身軍官裝束站在身後,比前幾日多了幾分凜然。
看了眼還再聊天的長輩們,賀庭歌站起身打算和蔡邕出去說幾句,卻是金步義道:“庭歌啊,帶玉瑤出去走走,年輕人之間,還是有共同話題的。”
賀庭歌自然不能拒絕,但是好在不用留在這裡。
金玉瑤像是很開心父親能來的樣子,面上一直帶著嬌俏的笑意。
“蔡將軍一起吧?”賀庭歌道。
蔡邕似乎明白賀庭歌眼底那一絲無奈,淡淡笑了笑:“好。”
要說這督軍府,不大,但是也不小,光是那片梨園,就佔了半個地盤。遠遠地就能聞見梨花的香氣,金玉瑤很好奇,想過去看看,賀庭歌淡淡笑了笑:“前面就是了。”
看著金玉瑤走在前面的背影,賀庭歌面上的笑意淡了淡,就聽一邊的蔡邕道:“我們大帥這次來,可是要少帥和小姐訂婚的,少帥可別冷落我們小姐。”
賀庭歌偏頭看著蔡邕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無奈道:“蔡將軍這話是警告嗎?”
蔡邕挑挑眉梢,聳聳肩無辜道:“沒有,就是覺得好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原來也有無可奈何的事。”
“不是怕,只是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賀庭歌道:“不過,不就是場婚姻嗎,遲早的事,誰都一樣,更何況,沒有壞處。”
“哦?”蔡邕有些意外,道:“少帥難道就沒有心儀之人?甘心和不愛的人過一輩子?”
“心儀之人。。。。。。”賀庭歌垂了垂眼簾,有還是沒有,他也不知道,只是每每想起,總是有個淡淡的身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前段時間很頻繁,最近確實越來越淡。。。。。
“沒有。”淡淡的語調從嘴裡吐出來,賀庭歌看向前面大片的梨園,真的,沒有吧。。。。。。
蔡邕看了看賀庭歌的樣子,有些疑惑,但隨即就被賀庭歌拋過來的問題絆住了腳。
“蔡將軍可是有心儀之人?”
聞言,蔡邕一貫的笑意在臉上僵了僵,腦海裡閃過那個淡然的身影,明明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卻偏偏出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