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留招啊,讓我看看你這半年來精進了多少。”那人嬉笑道,紅色的衣袖擦過賀庭歌臉側,賀庭歌這才匆匆看了那人一眼。
這是。。。。。。妖孽?
賀庭歌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詞來,只見那人一身紅色短打,水紅色的綢緞面料繡著黑絲花紋,顯得幾分火氣,但襯著那比一般人白幾分的麵皮,竟然有幾分說不出的精緻,還透著點妖氣,再看那人相貌,雖然與自己一般只是少年模樣,但是卻五官精緻,雙眉斜長,一雙眼睛天然帶笑,卻帶著幾分邪氣,白淨的臉上配上精緻的五官,卻又不顯女氣,倒是英武。這人好相貌!說妖孽,還真是有幾分像。
賀庭歌拆了幾招,覺得此人功夫不差,只好提了幾分氣,順勢與他來開距離。
那人收勢抱胸而立,精緻的臉上掛上一絲邪笑,一邊微長的髮絲沒有束起,隨風拂過面頰,在太陽下似乎泛著紅光。
仔細看的話,那人眼裡的瞳仁被太陽光一照,也微微泛紅。
“海堂?”賀庭歌站定,隨即看著眼前人,不知怎麼的,就說出了這個名字。
“怎麼,出去半年就想裝作不認識我啊?”海堂誇張的張大眼睛,幾步走到賀庭歌身邊,勾肩搭背:“要不要這麼絕情?”邪氣的眼睛看著賀庭歌,有幾分可憐。
賀庭歌看著這人,不知怎麼,就有些頭疼。
海堂卻是一臉笑:“快跟我說說,你這半年上哪兒玩去了?我被我家老頭子關了一個月禁閉,出來就聽說你被王爺逐出家門了,問誰都不知道你去哪了。”說著還頗有幾分淒涼的嘆口氣:“半年了,都沒人陪我練功,我都想跟王爺去邊關了,可老頭子不讓去。無聊死了。你總算是來了!”說到最後,原本哭喪的臉一下子又變的欣喜起來,一把摟著賀庭歌的脖子就蹭,活像一隻等回主人的大狗。
“咳咳。”適時的咳嗽,打斷了海堂的絮絮叨叨,也解救了不知所措,腦仁幹疼的賀庭歌。
“這是誰?”被冷落了半天的穆嵐終於被海堂看到。
穆嵐冷著一張臉,道:“既然小王爺安全回府,我也就告辭了。”
海堂不由得縮縮脖子,這人好冷啊,賀庭歌雖然也總板著臉,但只是不愛說話而已,這人怎麼年紀輕輕就像個冰塊似的。下意識的搓搓胳膊。
“穆嵐。”賀庭歌叫住回頭的穆嵐,道:“趕了幾天路,不如留下來休整一下再走?”
“木蘭?”海堂默唸,花兒名?“庭歌,誰啊?”
“是穆嵐。”賀庭歌小聲糾正道,果然穆嵐原本就冷冰冰的臉,此時又黑了幾分。
“你是想問我吧。”穆嵐冷聲道,但卻是留步站定:“我不一定能告訴你什麼。”
“沒事。”賀庭歌瞥到一邊匆匆走來的中年男子,對穆嵐說:“總之,休整一下也好,你總不差這幾天功夫的。”
海堂是賀庭歌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見賀庭歌要留人,就幫著說:“那什麼,大老遠的,吃頓飯再走唄。”
穆嵐冷冷掃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海堂吐吐舌頭,心裡打定,與這人老死不相往來。
“明珠吃雜食,不要只喂草,水要浸過甘草的,最好單另給他一間馬棚。”穆嵐向一邊走來,還沒來的及開口的管家道:“中午記得給他一隻雞,熟的。”
管家張開的嘴還沒發出:“小王爺。”三個字,嘴型還沒換,就被眼前少年一串吩咐噎住,隨後忙應聲道:“哎,知道了。”
這才回頭看賀庭歌:“小王爺,你可回來了。”管家臉上欣喜道:“王爺和大少爺先去宮裡了,大小姐生了。”
一連串的家人讓賀庭歌一時緩不過來,只是木然的看著管家,隨即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
“你姐生了!”海堂看他這副淡漠的樣子,忍無可忍道:“你要做爹,呸,做舅舅了!”說著捉著賀庭歌的肩膀晃啊晃。
賀庭歌也絕對似乎只樣子有些過於冷淡,再說冷不丁的就當了舅舅,還真有些莫名的歡喜,隨即扯出一抹笑:“額,好事,好事。”
管家似乎習慣賀庭歌這樣子,覺得也正常,就道:“小王爺,快晌午了,您先用膳之後再去皇宮吧。”
賀庭歌點頭,道:“也好。”
“哇,這什麼?獅子嗎?”冷不丁一邊傳來驚叫聲,卻是海堂圍著獅子驄在那好奇,圍著轉了兩圈,摸著下巴又困惑:“怎麼又像馬呢?”
明珠,也就是那匹獅子驄懶懶的瞥了一眼海堂,輕輕打了個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