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我們家鄉,聽古人說,如果天顯異兆,帝王都會首先反省自己,有沒有哪裡做得不對,或者讓什麼人蒙了冤,然後會到家廟裡去求拜、祭祀一番……”
小誦直視著詩言,眼神中充滿了探究之色。
詩言當即住了口,拂袖而去。
小誦和平林面面相覷,這女人變臉的速度當真比天氣變化還快。
小誦苦笑著:“姐姐又生氣了,這大約是怪我沒有相信她的話。十二叔父,你召叢集臣,看看眾人如何反應,再決定是否要去家廟祭拜。”
平林應著,卻盯著詩言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個女子,當真是不簡單,幾招下來,就讓狠厲、猜忌的小誦乖乖聽從。
柳詩言的出現,對包括他在內的男人們來說,到底是不是一個劫?
一個讓人沉淪,至死不休的美人劫?
朝堂上,群臣眾說紛紜。
有人說上天震怒,有人說是百姓有怨……
小誦聽得煩悶,便揮手解散了群臣,一個人坐在龍椅上,閉上眼思索著。
朦朧中,武王威嚴的面容顯於眼前。
小誦急忙起身跪下,磕頭:“兒臣見過父王。”
武王並不答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小誦慌得碰地有聲,“父王過早離開兒臣,兒臣甚為想念,今日既然相見,父王為何不說話。”
武王厭棄地閃身在一旁,“我受不起你的跪拜,你不孝不敬,不仁不義,不配做我姬發的兒子。”
小誦跪走上前,拽住武王的衣襟,哭泣著:“父王,為何如此責怪兒臣,兒臣非常難過。”
武王用力一推,小誦“哎呀”一聲,便清醒過來。
見朝堂上,只有他自己孤單地坐在龍椅上。
小誦冷汗淋淋,這個夢境如此清晰,武王的面容如此肅穆,斥責得如此嚴厲。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什麼?
小誦一疊聲地喊著:“來人,去請畢公,去接朝歌公主。”
平林和詩言坐著軟轎來到大殿外,下轎拾階而上。
詩言哼了一聲:“幹嘛叫我過來?我氣還沒消呢。”
平林聽了她的嬌嗔,微微笑了:“他畢竟是大王。”
詩言睇了一眼平林,噘嘴道:“到底是一家人,親叔父替侄子著想。”
平林聽出詩言的嗔怪,伸手拉住她的柔夷,“他已經讓步很多了,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多半,你該高興才是。”
詩言甩掉平林的手,噌噌前行。
平林緊走幾步拽住她的手,無奈道:“我對你如何,你還不清楚嗎。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你的,你放心。”
詩言停住腳步,回看他,片刻,眨了眨水潤美目,嗲聲道:“我就知道十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