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她父兄的元兇,把她推入地獄的惡人,這些苦累瞬間化為灰燼!那些人,就算是做鬼她也不會放過!

十八層地獄、閻王也留不住自己!她,一定要復仇!

所以——

躺在椅背上的少女想起了什麼,宛如蝶翼的睫毛一顫,視線緩緩落到對面舊門內的聲音,門外一地雪白,半空中迷濛著飄起了雪,冰冷的氣息在天地間徘徊不去,冷意尖銳地似乎能將人的血骨刺穿,她伸出一隻手,將少年的身影握在兩指間,暗暗看了許久,嘴角突然勾起一個不適宜的弧度,似笑非笑,像是帶有一絲希冀,也如同嘲諷。

快長大吧,少年,快點長大,然後。

愛上你該愛的人。

☆、06無顏女六

等張帆回家天已經黑了,雪越下越大,中年的大夫單手執傘,行走在曲折巷道中,稍久,在一戶人家前停下,輕步站上臺階,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似是要將寒氣都抖光才進屋門。

顧貞然二人撐著腦袋在餐桌前坐著,大病初癒的秦夫人與秦坷甄也跟著坐在一旁等候。

顧貞然看看這天色,忍不住同一旁輕聲咳嗽的秦夫人說道:“大娘……”

話音未落,房門就應聲開啟了,冷風往裡擠了一秒鐘,立馬又被關在門外,張帆放下紙傘,原本乾淨白皙的臉蛋被冷風吹得通紅,本人卻是沒有感覺似的,衝屋內瞧著他的三人暖暖一笑,問道:“怎麼了?怎麼都坐在這?”

餓著肚子的顧貞然:“……”

餓著肚子的張牡丹:“……”

餓著肚子的秦坷甄:“……”

只有秦夫人微微一笑,回道:“張大夫,您回來啦。”

張帆看了看餐桌上未動過的碗筷,眉頭一皺,上前道:“夫人,你的病還未好全,需要多多靜養,怎麼和小女幹起粗活來了?”

不愧是她爹,一眼就看出這飯菜不是她燒的!

也不知秦夫人是哪來的怪物,明明之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這也可以算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下廚,可是為什麼燒出來的卻是這種堪比醉仙樓大師傅的賣相?果然是天賦嗎?做菜果然是需要天賦的嗎?

唇色泛白的秦夫人就算在病態之中也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臉上的笑意不曾減,避重就輕地說道:“張大夫,要不是您,我早就死在街頭了,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能答謝您的,這些東西我是第一次做,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眼前這張笑臉該怎麼形容,與他平日裡所救的婦孺不太相同,女子雖然穿著破爛,骨子裡卻透出一分高雅,似乎再怎麼破爛的衣衫都遮不住這人的氣質,張帆一時間反而被噎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訕訕叮囑道:“勞煩夫人了,不過在夫人病癒之前,還是不要做這些粗活較好,您最重要的,是調息好身子,讓藥效發揮作用,這就是您對我最好的報答。”

顧貞然期間一直低著頭,眼看著秦夫人的手慢慢握緊。

秦坷甄輕哼一聲,她才意識到自己太用力,侃侃放鬆,將秦坷甄往懷裡摟了摟,臉上的依舊沒有任何破綻地:“張大夫,您真是心善。”

“夫人過獎了。”

窗外細碎的雪尚在飄灑,一點一點給大地換上一件更亮麗的外衣,枯枝樹丫上堆積著一層白意,與寂靜的夜間相襯和諧,寒風吹過巷道,路上偶有行人,看門犬早早歇在屋內,尚無人打擾這冬夜。

顧貞然的房間被空出來,她這些天都只能與張牡丹睡在同塌,張帆尋著燈光過來,疑惑道:“怎麼還不去睡?”

顧貞然挺直了身,小鹿似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張帆,道:“睡不著,爹爹。”

“怎麼?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顧貞然卻點點頭,皺著眉頭說道:“爹爹,我今天上街,看見街坊們說,河東的張家小姐要出嫁了,要嫁到非常非常遠的地方去,嫁了之後再也不能回來,所以哭得很慘。我記得王大娘之前和我說過,等我和丹兒長大了,也是要嫁人的,如果不嫁人就會變成老妖怪,可是,爹爹……”

張帆臉上的笑容一僵,放油燈的動作也有些不走心,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摸摸顧貞然的腦袋,顧貞然下意識的閉起一隻眼睛,等她睜眼,張帆正一臉失神的盯著她的臉蛋,有些落寞的開口道:“嫁人啊……若是村中的夫婿,那是最好不過了……”

是距離的問題嗎?

顧貞然假裝沒聽懂他的潛臺詞,說道:“什麼村中不村中,爹爹,你都不知道,村裡的那些臭小子,整日取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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