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
君墨撐起身子來,眼前這個背對著他的背影,他不認識,也沒有任何印象。
但是。
幾乎沒有猶豫地一個伸手。
而這邊顧貞然剛想把粥碗放下,不料剛一動作,緊跟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頭暈目眩之後,她被人牢牢地壓在了床榻上,壓著自己的那隻手十分用力,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掐碎,緊繃的身子貼著她,沒有留出一絲細縫。
不等她做出反應。
一個身影急劇附身下來,唇齒被狠狠一撞,顧貞然發出一陣痛哼,卻被人全數,堵在喉間。
☆、39究其天下九
這是一個異常殘暴的親吻。
啃咬的動作像是要將她活生生吃了一般,異物順利撬開了齒關,順勢而入,顧貞然的手已經端不穩粥碗,想要掙扎,又被對方的武力鎮壓住,一雙手半舉在空中,將動不動,直到感受到一股粘稠順著手腕流下,她才恍惚明白白粥灑了。
“砰咚”一聲。
瓷碗敲落在地。
男人的氣息意外的霸道,身形的巨大差距,讓她無處可逃,無論在哪裡,都是被他的氣息包圍,親吻不曾間斷,異常安靜的空間裡,只剩下衣物婆娑的聲音。
床單的一角微微皺起。
香薰曲曲折折,縹緲消散。
君墨掐著她的下巴,另一手攔著她的腰肢,輕輕將人往自己身上貼了貼。
不同他洩憤似的吻,動作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唔……嗯……你瘋……嗯……”
顧貞然得空剛說了半句話,就被他的細碎的親吻攔住。
不知過去了多久。
那人終於稍稍撤退了一分。
顧貞然一雙眼睛早已溼潤,失去焦點的美眸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附著身,明明是同一張臉,此刻卻異常深沉與神秘,只他看著她,眸色暗沉,似乎有無數秘密隱藏在其中。
半晌,他沙啞的開口道:“呼吸。”
“啊?”
什麼?
男人掐著下巴的手轉了個方向,撫摸過她的臉頰,最終在她眉眼處停留了下來,道:“你忘記了?”
“……”
臥槽,大哥你誰啊?!絕對不是張大勇吧?!
男人一聲輕笑。
但在見到自己長滿老繭的手之後,那笑容明顯一僵硬。
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從來未見過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深皺起眉頭,顧貞然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這種表情,但不等她開始思索,眼前人自嘲似地一笑,“算了。”
算了?什麼算了?
“老、老大!”她驚恐地出聲道,“你……該不會是那個吧?”
君墨:“什麼?”
顧貞然內心掙扎了一下=:“你該不會是喜歡……額……喜歡男人吧?”
莫非他受了個傷就性情大變,順便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真正渴望?
“……”
君墨出乎意料地淡定,放開她坐起身來,
這具身體受的傷還未癒合,只稍稍一用力,血色已經染紅了紗布,這點小傷對君墨來說算不得什麼,從小的經歷讓他對傷痛特別麻木,面無表情地從床榻上下來,脫下礙手的外裳,低頭解起自己的紗布。
因為常年勞作的緣故,男人的身體頗為健壯,背後的線條流暢優美,小麥色的肌膚與紅白色的紗布相襯,宛如在前線征戰的大將軍負傷榮歸的場景。
顧貞然連忙給了自己兩個巴掌!
醒醒!在你眼前的就是個廚子而已!
聽到響動的君墨回過頭去,發現顧貞然正一臉懊悔的模樣,不自覺勾唇笑了笑,而在她抬眼看來的時候,一張臉立馬恢復了平靜。
君墨:“過來幫忙。”
顧貞然:“……哦。”
秦玉在門外很是糾結,從剛剛開始就沒有聲響,突然聽到一句“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讓她大為震驚,連帶著方才那一陣巨響後的沉默都變得奇怪起來,心想,她的單大哥(什麼時候變成單大哥了)生的那般貌美,饒是她見過那麼多美人兒,也沒人可與他相提並論,就是男人見了會愛上,也不奇怪。
而且自己病發的時候,也是這人不怕死地撲過來救了單瑃,正常情況下,看到有人拿著刀殺氣四溢的時候,會不怕死地湊上來嗎?
那畫面越想越可疑,越想越詭異,最終在見到張大勇的時候,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