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還在為唐禹唏噓“唐醫生也是好人,這枚戒指得好幾萬吧?”
晚晴一直在笑,沒做聲。這個品牌光是素戒就好幾萬了,這顆鑽石起碼一克拉,一二十萬也是要的。如果唐哲只拿工資一定買不起,所以自己可以盡情笑話他。
“王嬸,幫我把手機拿來。”剛才她沒問,不代表不擔心。李言昭的傷她無法釋懷,所以她按捺到唐哲離開,就忍不住給林管家打電話了。
“什麼?他為什麼不同意做手術?”
電話那頭的林管家像抱了棵救命樹“先生不說,從早晨醒來知道這件事就不說話了。”
他的靈魂在哀嚎,好不容易才沒喊出‘夫人救命’。
晚晴沉默了一陣,說“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
“好,您稍等。”林管家如蒙大赦。
“晴兒?”
晚晴還是第一次聽到李言昭用那麼消沉的聲音說話,她瞬間就紅了眼眶。
“是我,”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聽林管家說你不肯手術?”
“呵,你還會關心我?”
晚晴淡淡地說“你永遠都是我的陛下,臣子關心陛下是應該的。”
“是嗎?那就多謝你的關心了,我掛了。”
“別,言昭。”晚晴急道“是我在關心你,廖晚晴在關心你。”
“為什麼?”
晚晴緊握著手機“我希望你好,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
“那你會回來嗎?”
“……”晚晴沉默了。
“我知道,你現在在可憐我。可憐曾經的一國之君,他下半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孤家寡人,除了錢一無所有…”
“夠了!”晚晴打斷他的話,“連你都需要別人可憐,那世上就沒有值得羨慕的人了。”
“羨慕?”
“如果你想不通,那是因為你不知足。”晚晴真正的冷靜下來,“如果你早一天學會知足,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事已至此,你還沒有想通嗎?”
“你還在怪我。”
“不,”一滴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你來救我那刻起,我就不怪你了。”
“晴兒,你太小看我了。”
晚晴自嘲地笑笑“或許吧,我從來不敢自視太高。”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他們能聽清彼此的呼吸聲,但就是沒人說話。
許久,還是李言昭先開口。
“晴兒,手鐲找回來了。”
晚晴一怔“在哪找到的?”
被人拿走的剎那她就死心了,命中無緣,強求不來——失去,也是一種解脫。
“在周天心那裡,他父親送來的,他提出把整條航海線無條件讓出來,求我放過她女兒。”
“你一定答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