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的飯局上。
唐禹與他迎面走來,看到他的領帶時登時就走不動路了。他激動道“段少,你的領帶哪買的?”
李言昭低頭看一眼,手指在那條銀線繡成的游龍身上撫過,用誰都聽得出的自豪語氣說“此乃拙襟所繡。”
唐禹溫潤的眉眼迸射出逼人的亮光,他猛地上前,把李言昭驚的後退一步。
“不知尊夫人可願意與我合作,將版權賣給我? ”
☆、12。最強勁敵
在富人圈中早有耳聞,姓唐的都是怪胎。
尤其是那兩兄弟,弟弟是個醫生就不必說了,哥哥有一個正常的外表,並且大多數時候都是優秀出色的有為青年。就一個毛病,一旦犯起來所有人都得繞著他走。
這個毛病就是當看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會想盡辦法非得弄到手不可。
李言昭廢了好大的勁才把人甩開,但唐禹賊心不死,段少這條路走不通,他拐了個彎登門造訪,殺晚晴個措手不及。
晚晴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上門來找自己,光天化日的,她想避嫌也找不到理由。
“唐先生,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晚晴客氣而疏離地招呼他,兩人分坐在不同的沙發上,相隔有數米遠。
唐禹端起傭人送上的紅茶抿了一口,舉止斯文得體風度翩翩“我來的冒昧,不知有沒有打擾夫人?”
晚晴“唐先生客氣了,我一人在家閒來無事,哪來的打擾一說。”
唐禹靜靜地打量她,這位外界風評並不好的女人。傳說她和段少感情不好,但在段少接二連三的高調‘宣誓’中,此謠言已破。又說她賣弄風騷,愛與男人曖昧。兩次見面,唐禹都感覺不到任何勾引的企圖。再有就是李茜學歷不高的硬傷,有人說她粗俗,也有人說她繡花枕頭。但在唐禹看來,如今的李茜氣質高華,恬淡如水,行為舉止如菊如蘭,這不是一個人短期能修成的。他是搞藝術的,對美的事物最為敏感。
“我也不想耽誤夫人太多時間,就直接說明我的來意吧。”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張手繪的圖稿,放在晚晴面前,“夫人認識嗎?”
晚晴借過一看,奇怪地問“這不是我在阿景領帶上繡的花紋嗎?”
唐禹眼睛亮了起來,有些激動道“夫人繡的太美了,我見過之後就把它畫了下來。”
他勉勵維持得體的微笑,可還是難耐心中翻騰的興奮之情。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古韻天成的設計,還有你的繡功,是再高階的印花技術都不能比的。我…我有個不情之請,夫人能否再讓我再看看那條領帶?”
晚晴想了想,為難地說“領帶阿景拿走了,不過我有些打草稿用的,你要看嗎?”
唐禹驚喜道“要的,多謝你了。”
從前後宮中無聊的時光很多,吟詩作畫情感容易暴露,怕招來禍事,只有刺繡是絕對不會有錯的。晚晴的技藝哪怕在宮廷中也是十分搶眼的,她的驕傲,自然願意與人分享。
抱出來了一大盒子,都是她這陣子繡著玩的。有傳統的鴛鴦戲水,也有皇室專用的龍紋鳳章。
唐禹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從未如此失態過“李太太…不是,段夫人…這些都是你親手繡的?”
還沒巴掌大的布料被唐禹捧在手心,就像捧著人間至寶。
晚晴微微一笑,算是預設了。
“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它們賣給我?我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唐禹的至誠之心反倒讓晚晴不好意思了“這些都是遊戲之作,好些針腳都錯了,你想要我送你就是。”
唐禹驀地正色道“夫人,我其實還有個提議。”
“……”晚晴,“你說。”
“我想把你的設計融入到我的產品裡去,推向國際市場,我相信一定能讓那些西方人為之瘋狂的。”唐禹的表情很真摯,像一個理想主義者。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初出茅廬的青年小夥上不稀奇,但唐禹已是百億身家的總裁,這更讓人為之動容。
晚晴被他觸動,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不用為難,先看了我的計劃書再做決定。”
唐禹一夜沒睡,甚至把計劃都做出來了,也不知道在執著什麼,他好像一定認準了晚晴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你也太認真了……”晚晴接過長達四頁紙的計劃書,簡直不知該如何回答。
唐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年滿三十的他看著竟有些靦腆。嘴角上一個淡淡的酒窩讓晚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