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勢均力敵。可端木蒼蘭還是有信心取得勝利的。但他沒想到雲國這個時候插了一手進來,竟在南邊展開了攻勢。以一敵二,雪國就處於了劣勢,很有可能會被吞滅。
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會恐懼。可端木蒼蘭,他這一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退讓。
很快的,一個新的戰局制定出來,而能擔任抵禦雲國重任的,他身邊也只剩下一個顧祁峰。
端木雅軒來了,雲國畢竟是他母親的祖國,他也才能借住雲國的兵力試圖推翻端木若澤自己當皇帝。所以他來,想要解釋這件事與他無關。
端木蒼蘭看著他,露出了面具的笑容:“雅軒不必緊張,皇兄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
這件事的確與他無關,呂升哲一直派人嚴密監視著他,如果他有什麼小動作不會逃過他的眼睛。
這一次,是純粹雲國皇帝的主意。
深夜,御書房終於只剩下他一人。他正依靠著龍椅稍做休息,就聽到花喜在門口說道:“陛下,孝沅殿下來了。”
“請他進來。”
端木蒼蘭直起身子,秋慕走了進來。無論怎樣疲憊,看到這個兒子,端木蒼蘭總會露出笑容:“孝沅,找我有事?”
秋慕只有九歲,卻已經成了官場老練的臣子。只是在父親的面前,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真情。他是那麼崇拜這個父皇,他不需要跟他隱瞞什麼。
秋慕看著端木蒼蘭,一雙眼眸寫滿了真誠:“父皇,我也想去雲國戰場。”
端木蒼蘭揚了揚眉:“你說什麼?”
“兒臣想要跟著顧將軍一同保護雪國,一同戰場殺敵。”
端木蒼蘭的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戰場與官場不同。你在朝中做官,那裡不妥,父皇還能給你指出,還能幫你分析,你也還能改正。可在戰場上,稍有差池,就是性命之憂。你只有九歲,又從未打過仗,你叫父皇如何放心?”
秋慕一聽這話,突然跪在地上,仰起頭,小臉寫滿了堅定:“孝沅自幼沒有了父母,幸得父皇和母妃收養,視為己出。這份恩情,孝沅無以為報。如今國難當頭,孝沅如何忍心看著父皇獨自操勞?孝沅想要做些什麼,以表達父皇母妃的養育之恩。何況這一次出征,事關雪國生死,孝沅也不會盲目行事。跟著顧將軍去,不是多一個累贅,而是多一個幫手。孝沅有信心戰勝雲國。因為孝沅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父皇母妃,有了這個信念支撐著,孝沅就一定能勝利。父皇,讓兒臣去吧。”
“如果你在戰場有個三長兩短,你母妃會恨我一輩子。”
“孝沅不會讓父皇失望,不會讓母妃傷心。”
端木蒼蘭看著他,良久,他溫柔得說道:“你起來吧,我答應你了。”
到頭來,真正與他一條心的,只有這個情敵的兒子。
秋慕離去前,再次來見他。他叮囑了他很多。那些叮囑,不是戰略戰術的部屬,而是父親對兒子的牽掛。
從夏天到秋天,雪國一直處於劣勢。前方將士浴血奮戰,皇城眾位晝夜不眠,也只有勉強維持住平衡。端木蒼蘭十分疲倦,看著桌案上的戰局圖,目光,慢慢移向北方。
北方大營,穆飛白指揮的營地。那裡還有雪國十萬兵力,在穆飛白的調教下,戰鬥力極強。如果,調北方大軍前來支援,戰事會不會得到緩解?
端木蒼蘭皺了皺眉頭,不行,想暫時不能動這部分人。不是他還在記仇,到了這個時候個人的仇怨都顯得微不足道。他不能調動北方答應的兵力,是因為這是雪國最後的屯兵。倘若調光了,稍有閃失,他就再無兵可調了。
金黃的落葉紛紛揚揚,有些遮擋了御書房前的理石路面。這些日子,他就是在這書房度過的,他從未如此憎恨過這個地方。
百里安來了,大白天她跑來見他,想必有什麼事。
端木蒼蘭並沒有多想,哪知道她依偎在他懷中,甜甜說道:“我又有了。”
百里安再次懷孕,這對他來說是個怎樣的喜訊。淨勝高度緊張,身心都已疲憊到了極限,可聽聞了這一訊息後,頓時整個人都充滿了鬥志。
他又要當父皇了,失去了玄穹之後,再一次得到了孩子。這個孩子,他一定要保護好。給它最好一切,給它一個安定繁榮的國家。所以,他必須的贏。
喜訊得知沒多久,馬上就發生了一件令他頭疼的事。
清早,林飛鵬帶著由賀音的密信前來,參奏吳綺鴻指使汪海延誤糧餉運輸,導致露國戰場失勢,雪國軍隊內亂,節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