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不同你計較,你都依我是吧,行,你起來,我不同你計較,但是你要依了我把那些東西都給砸了。”
她咄咄逼人,蘇錦鬱怒火中燒,若不是礙於她孃家身份,早一個耳刮子扇到她找不著北。
他極力忍耐,說盡好話:“娘子不然這樣,我都送人,送給三哥,都是銀錢買來的,咱們不能這樣糟踐錢。”
才說完,那陸羽兒冷笑了一句:“我那十馬車的嫁妝,便是要買你整個蘇家也是綽綽有餘,好,那你賣給我,你多少錢買來的,我原價十倍問你買。”
說到底陸羽兒今日是非要砸東西了,蘇錦鬱都做好了最後撕破臉皮的準備,這個娘們,當真叫他噁心壞了,他起了殺意,他發誓若是陸羽兒真敢動他的那堆寶貝,他立刻掐死她, 回頭造個上吊自殺的假象,戶部就算要追究,也是陸羽兒自己死的,頂多就是和他蘇家為了敵,還能怎樣,這種事情,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殺意漸濃,陸羽兒卻渾然不知,依舊咄咄逼人:“砸不砸?”
“娘子!”
他最後一句哀求,他發誓,這是最後一句,他已叫她逼迫的全無氣節,他對她已是忍無可忍,身側的拳頭捏緊,他周身俱是戾氣。
“給我砸。”
陸羽兒一聲銳叫,蘇錦鬱豁然起身,就要朝著陸羽兒衝去,門忽然被推開,蘇家老太太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
“鬧什麼鬧?”
“娘!”
兩人異口同聲喊到,陸羽兒麵皮有些發燙多少還是對這個婆婆有幾分忌憚的,而蘇錦鬱則是臉色青白一片,一語不發,眼底恨意顯可見。
蘇老太太會來,全是因為之前陸羽兒奉了湯去看她她因為老三家的事情氣鬱心頭沒給陸羽兒幾分笑臉,心裡覺著不妥所以叫丫鬟夢琪過來瞧瞧。
沒想到夢琪回話說蘇錦鬱都給陸羽兒跪下了,陸羽兒發了脾氣非要蘇錦鬱砸掉所有的古玩。
蘇家老太當真是氣急敗壞,老三若說是寵著老三家,那還好說,頂多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可是這老四家的,忒不像話,逼的老四下了跪,她是個多厲害的婆娘,氣的蘇家老太太顧不得天氣炎熱,匆匆就來了,她才到門口就聽到了老四家的咄咄逼人,越發是氣急,才推了門進來。
她大約不知道,她這一推,算是給陸羽兒留了一條生路,也給蘇家留了一條活路。
“羽兒,你太過分了,他是你丈夫。”
陸羽兒自知理虧,自古女子,出嫁從夫,夫是天是地,她方才也是犟著那口氣,並不是非要蘇錦鬱砸東西,只是蘇錦鬱的娘沒給她好臉色,蘇錦鬱又為了一個瓶子吼她,她氣不過想做點威風出來。
沒想到給蘇家老太太見著了,這下她頗為尷尬,心裡又有些著慌,如果蘇家老太太將這事情告了她兄弟,她兄弟再疼她也不會包庇她,這件事上,她太過分了些。
“娘,對不起。”
陸羽兒倒是能伸縮,如今低眉順目的給的蘇家老太太致歉。
蘇家老太太如今只巴不得上去給這潑女人兩個耳光,卻也生生忍住了。
“兩個人,都給我跪下。”
若是光叫陸羽兒跪,她只怕她一走陸羽兒又往她家老四身上撒氣,索性來個看著公平。
兩人跪下,都低著頭。
蘇家老太太凌冽的掃了一眼兩人:“都是什麼年紀了,還這麼不得歇?也不怕人看笑話,就是一些古董,有什麼好爭的,你,錦鬱你說說你這些年在古董上頭花了多少銀錢,你如今都是成家的人了,你也不精打細算著些。我們蘇家素來以節儉為本,娘以前就和你說過適可而止,別一味沉迷這些,有這功夫,不如幫你爹爹打理生意。”
蘇家老太太這一番話,那做媳婦的陸羽兒心裡聽著舒坦,原本以為蘇家老太太這是要責罵死自己,沒想到還挺是通情達理的,不免對蘇家老太太有了幾分信服。
“母親,孩兒知錯了。”
蘇錦鬱卻最是瞭解自己的母親,蘇蔣氏以前就從未說過讓他節儉,讓他別捯飭古玩,甚至還鼓勵他多多囤貨,以後給他專門開個古玩店。
這幾句節儉,顯見的是說給陸羽兒聽的,母親這樣一說,想來陸羽兒也不會再叫他砸東西了,那堆寶貝算是保住了,他也安了心,做出一副認錯的樣子。
蘇家老太太說完,又看向陸羽兒:“羽兒,你是妻,又是姐,你比他年長几歲,如何要和他一般見識,你能走能說能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