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館內,二皇子木雪塵正坐在一張桌前,一手書,一手茶杯,就這般一口一口的品著喝著。
“殿下,夜深了,”一邊的下人,小心的提醒著他。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森雪塵也是聽到了外面打更的聲音,已入三更了,可是他還是無法睡著了 。下人又是在這裡站了些許時間,但是見實在是勸不動木雪塵, 就只能離開了。
就在他下去後不久,窗戶動了一下,然後從裡面跳進了一名黑衣男子。
“他還是沒有放棄,想要先拿南瑤開刀嗎?”木雪塵輕撫著手中的書頁,一股墨香味,讓他的心神再一次的平定了下來。
“是的,二皇子,”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已經和南瑤的東平王爺見過了,兩人密謀了什麼,屬下並不清楚?”
☆、第五十八章 奇怪的信
木雪塵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書頁,他站了起來,雪白的衣角垂於腳邊,如雲一般的了飄逸出塵,他走到窗戶邊,開啟了窗戶,外面的風冷冷清清的吹在他的臉上,比起東勝的風,這裡還要冷的太多。
他一點也不喜歡戰爭,要是真的兩國開戰,那麼苦的只是那些老百姓。
不要說南瑤國力淺薄,可是誰知道內裡又是什麼,南瑤的這個皇帝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那個東平王雖然狼子野心,但是能成幾分,誰現在也不說清楚,更何況,還有另一個人。
他握緊手中的木窗,用力間,手背上面都是崩出了好幾條青筋。
南瑤肖家的人,似乎沒有一個簡單的,包括那個看似無害,卻是將一切都是看在眼中,也是暗記於心裡的容肖鬱。
“二皇子,如果你是皇上,那就好了,太子殿下的心,實在是有些狠,要是他真的當了皇帝,您可能會有危險,”黑衣人突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話,木雪塵轉過身,神色有些未明的淺淡,“夜影,記住你的身份,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是,”夜影低下頭,也確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誰?”突然的,夜影像是一陣風一樣從窗戶上跳了出去,木雪塵的臉邊的髮絲似乎被輕動了一下,捲起了他有些冰涼的髮絲,也在風中揚了起來。而他看著外面,就這麼一動不動的望著遠方。
而無盡的黑夜之外,什麼也看不真切。
而他何嘗不知道,夜影剛才的那些話,又何常的不明白,人的眼裡融不得半點沙子,而他就是他皇兄眼中的沙子,恨不得欲除之而後快,現在還有父皇在,所以,皇兄還能多少有些顧及,可是這父皇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已然的有了油盡燈枯之意了。
這次的南瑤之行,他已經看出了皇兄暗藏於心底的野心與對他的殺意了。
而他,他抬起了唇角,那抹笑,竟然是苦澀的。
其實生於帝王家有何好的,到不如平常人家活的自在,再次的,他坐在桌前,端起了桌上的杯子,用手指輕撫著,有著白瓷杯的溫涼之感,而裡面的茶水已經是冷了吧,他喝了一口,果然的,涼了啊,人走茶涼,不知道時候,才是他的人走茶涼。
而他在等……一直的在等。
不久後,窗格上面跳下了一團黑影,正是夜影。
“追上了沒有?”他淡淡的問著,手指依舊是沒有離開手裡的白色瓷杯。
“沒有,讓他跑掉了,”夜影連忙的上前,從身上取出一樣東西,是一封封好的信。“皇子,這是那人留下的”
木雪塵伸出手,就要去拿那封信, 可是夜影一縮手,“皇子,小心有詐。”
“無事,”木雪塵從夜影手中拿過了信,“如是要他剛才想要害我,就不會讓你發現 ,要是我的命主絕於此,那也只是說明,這便是我命中之定數,而我有種感覺……”他已經拆開了信,看了起來。
“這個人的目地,只是這一封信罷了。”
夜影還是擔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木雪塵會出事。不過,也確實是如木雪塵所說的一樣,這信裡同沒有暗器,同樣的,這信上也沒有毒粉,毒藥,夜影自認為自己的鼻子算是很靈敏的,只要一帶毒藥,他定然可以聞的出來,所以,這封信,應該是無事的。
木雪塵看完了手中的信,他再次將給信給疊好,裝回了信裡,再放在了一邊。
“皇子,信上說了什麼?”夜影有些迫不急待的問著。
木雪塵將信疊好,放在了一邊,“奇了,不知道哪一位,約我明日五時,京城會豐樓相聚。”
“皇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