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摸摸那白胖的臉,又摸摸那白胖的小爪子,摸著摸著摸出些感慨來:可惜是外孫女,啥時候有個孫子孫女就好了。再看看書衡,更感慨了,哎,她自己都是個孩子怎麼生孩子出來?
兩位公主都湊趣兒說話。靖安公主也是驕傲又滿意,雖說為孩子長得不像自己感到遺憾,但畢竟是真心疼著的寶貝疙瘩。“趕緊生個帶把的出來。”皇后用自己有限的智慧關愛女兒:“結婚四五年沒生兒子便是公主也擋不住男人納妾。”
這話靖安公主顯然聽過不止一回,輕車熟路的應對,抱住皇后臂彎撒嬌:“知道知道了,娘,我每次見你你都這麼說我一遭。”
皇后總覺得母后這詞不親熱,私下的時候還是喜歡兒女們叫她娘。“你呀,總說生說生,也沒見你肚子動啊。”她嗔怪靖安一眼又看長安:“哎,也十六七了,不知道皇帝到底怎麼打算的,想要把你嫁到哪裡去。你知道不,三公主隆安可是瞄上了東平郡王府的顧彥。你這丫頭沒成算,成日裡不知道琢磨些什麼。”
長安公主臉上一紅,“娘,你別瞎說了。這種事全憑陛下的旨意,我們哪裡說得上話?”
書衡深有同感,用力點頭。惹得劉暘注視她良久。
聽著娘三個拉家常,書衡插不上話,現在終於有了機會開口:“三公主?我記得她心儀董懷玉。聽說科考之後,她還特特去翰林院打探董公子的成績呢。”
長安嗤笑:“她心儀的人多了去了,從上京四公子到俊美的侍衛都被她心儀了一個遍。”
書衡又接不上話了。劉暘微微皺眉,他原本就不善這些家長裡短的閒扯,索性一盞茶敬給皇后,直奔主題。“母親,你最近可曾找過福山伯夫人過來說話?”
皇后不提防被打破了孫子繞膝,腿上放著懷裡抱著的幸福想象,當場有些不悅:“管她做什麼?那個刁婦,挾持住了你舅舅,就作威作福了!真把自己當伯夫人了。那嘴臉輕狂,讓人看到就生氣,我不耐煩見她。”
劉暘笑道:“孃親消消火,只怕有件事還得你出面才好。”
靖安長安也有些意外,大哥向來不摻和國舅府的事,哪怕出面了也是擦屁股,今日這是怎麼了。
這種事由書衡來說還是不大好。劉暘看她一眼,直接道:“母親,你想要孫子,這我曉得,但有個問題,你是要個嫡孫還是要庶孫?”
皇后原本不明所以,但聽這話立即就道:“我肯定是要嫡孫的,我要庶孫幹什麼?”她原本不大懂這些事,農村裡老太太一有錢使勁買人添一窩孫子的事她見得多了。但自從皇帝跟她說過,自古以來都是嫡長子成嗣,只要你還當著皇后,那太子之位必然就是秦王的。她就明白這名分有多麼重要:“娘不懂,你咋比娘還糊塗,這嫡子還沒出生呢,咋能有庶子?當初皇帝咋做的?還不是有了你才有的齊王。”
劉暘笑道:“這便對了。我這位舅母可是心大的很呢。還得母后敲打敲打。”
皇后還有點莫名。已嫁為人婦的靖安卻立即回過味兒來:“難不成她竟然把注意打到哥哥身上了不成?秦王的後院她也敢伸手?”
書衡見機行事,將當日那段離奇故事說來。她語音輕柔,面上的微笑顯然是強自作出,語調裡還帶著點恰到好處的委屈,看得人好不心疼,真是一幅溫馴到忍辱負重的小模樣。熟知內情的蜜桃正伺立在身後,她可沒有忘記當日小姐那驕橫跋扈的姿態。現在忍不住眼角直抽搐,這真的是我家小姐?
“…我原本以為不過是有人滋事尋釁,阿衡不清楚頭尾,也不曉得底細,要放進秦王后院的人,那把祖宗十八代查個底朝天再收留也不為怪。可偏偏她又真真是來自國舅府,事事道道都說的明白,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便拿了一件王爺長穿的常服予她辨認,但她竟然認不出。我懷疑其中有詐,這等的教養,這等做派,無異於章臺之風,別是有心人故意放出來抹黑伯爺的。”
書衡聲音細細,不高不低,皇后卻已經徹底黑了臉。她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賊潑皮小賤婦!沒個眉高眼低的混賬!我看她是太閒了,竟然把算盤打到我兒子我孫子頭上了?她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又看看書衡,正處在對兒媳好感度max中的她毫不意外的選擇了袒護:“放心,阿衡你做的很好,不愧是阿雪的侄女,你們娘倆辦事都讓人舒坦。放心好了,那個賤婦以後還敢對你伸手,你就直接打回去!對那種人不用講什麼規矩禮數的!那就是厚臉皮的死豬頭一個。”她親熱的攜住了書衡的手,分分鐘腦補這小小的兒媳婦被無良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