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大侄女。
訊息傳來,齊王怒喝一罈穿腸火無比鬱悶,迎風流淚對月長吁:別了,我的真愛。看那月下搖動的花樹喲,都是你迷人的倩影。李玉蘭知道這個訊息硬是一口氣堵在嗓子裡咽不下去,半晌才搖搖晃晃的跪下謝恩,似乎還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小四知了先機,輕輕一笑,花妒鶯慚,對秦王道:“大哥,李妃娘娘定然會感激我。你說她接下來會不會到太后那裡去炫耀?”
“就你得意。”劉暘笑笑,舉杯與他:“試試看,現在還喝不喝的了?”
小四看著海棠蕉葉凍石小酒杯裡辣味撲面的液體有些猶豫,“其實我比較喜歡澧。”
劉暘笑了,搖頭道:“那甜滋滋的汁水?哎,你果然還是沒長大呀。”
小四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扶著沉香亭的欄杆:“其實我到現在都不大明白,太后為啥忽然要把甘玉瑩說給二哥。她向來只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孩子,規規矩矩的,老老實實的。甘玉瑩的話,不管怎麼看都難得入她眼才對。她又向來偏疼二哥,定然是要揀個千好萬好的女孩子給他才是。”
尤其自家皇帝老爹,好好的非給了那麼一個口諭,不必賢良淑德,還是皇權特許。怎麼看這女孩子都難嫁了偏偏她還不以為奇反以為榮,絲毫不覺得這背後有什麼文章,心智也是簡單到讓人醉了。
自從靖安公主嫁入了甘家,太后就瞄上了甘玉瑩。她無法容忍向華伯府衰落,也無法忍受齊王比秦王弱小太多。當初皇家春獵時,她就看到了那個英氣勃勃無比搶眼開朗還單純(這很重要)的女孩。更難能可貴的是,後來瞭解一番就發現這女孩果然表裡如一:外表裝扮有多簡單,思維想法就有多直接。這真是太難得了。所以並非如常人外眼所見,太后一心想著聯姻自己外孫女,她心中另有謀劃。
她曉得娶到書衡的可能性不大,坐二望一,書衡就是那個一。只不過她原本以為書衡可能會是四王妃,畢竟袁慕雪千嬌萬寵那麼多年沒必要便宜別人,卻不料一轉眼她就成了秦王妃:當初被深深震驚到的可不僅僅是定國公府,還有永安宮裡的老太后。
“這麼說來咱們老祖母果然厲害,她是看透了阿衡“假裝的乖巧”,所以才不喜歡她,還要故意刁難一下,看她裝不裝得下去。”劉暘微微挑眉,這樣費勁巴拉難道是有成就感?完全理解不能啊。
甘玉瑩就是那個二,是太后抱了較大希望的目標。畢竟甘玉瑩年紀不小了,畢竟她經常在軍營廝混,只怕連啥叫男女大防都不知道,畢竟她橫衝直撞闖禍而不自知,配個皇子給她已經是天大的恩典,甘家豈能不依?反正只要從姑娘變成了人家媳婦就由得婆家出手去□□。實在不行,那還有禮儀麼麼呢。
…誰知很快她那倒黴兒子就下了一道那麼滑天下之大稽的聖旨。那以後還怎麼管?事不宜遲,太后要動手了。再拖下去更出變數。
外面放著李玉蘭這個□□,太后自信沒人能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她現在只要挑個成熟的時機指婚就可以了。然而臨門一腳卻出了岔子!
秦王,這個剛上任的太子頗具深意的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笑道:“壞了老祖母的算盤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察覺到太后可能對甘玉瑩有想法的?”
“咱們祖母是什麼人?向來只有別人奉承她恭維她的,她跟你說句話就是對你的恩賜。又是天生的護短,庇護自家人連個幌子都不打的。可是就這麼一個人,她竟然送了甘玉瑩一隻鐲子,紅瑪瑙銀絲鐲子,與送個李玉蘭的一模一樣。”
劉暘先是訝異他如何連李玉蘭戴什麼鐲子都知道,轉而想到這弟弟向來惹女孩心動,李玉蘭也沒少在他面前晃悠。而此人長在深宮早就鍛鍊的細緻又機敏,注意到這點也是正常。正分析著,卻見小四頗為得意的摸出那隻手鐲給他看:“諾,就是這個。這樣的東西靖安長安隆安三公主都沒得到過,偏偏給了甘家姑娘,沒文章才怪。”
劉暘看著那珊瑚紅的瑪瑙鐲子,驚訝寫在了臉上:“怎麼又跑你手裡了?”
小四笑道:“我告訴甘小妹這東西別亂戴,誰知這人典型犟牛性子,說讓往東非得向西。明明不愛首飾的,我一說她就非要掛著。實在沒辦法,我只好耍了個把戲把它騙………不,贏過來了。”
劉暘啞然失笑,搖頭:“忘了父皇告誡過你什麼?女人的東西別亂拿,都是麻煩。小心哪天把自己坑了。”
“才不會!”小四的謙遜中帶點難以掩飾的自得:“大哥不能這麼講,我也是為了二哥好。那甘家小妹心思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