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的除了錢實在多的豪商巨賈,便是達官顯貴高階vip。花如夢出臺一次要一百兩,出個幾次,就能在上京買座房。
商品經濟發展導致人心比以往更加躁動,連累的一大幫摸著大鬍子的學究敲著柺杖罵世風日下,笑貧不笑娼。
對於這個異世界的當紅女星,書衡還是抱了很大期待的。事實上這個女子果然也沒有讓她失望。見到她的一剎那,書衡眼前一亮,來異世界之後,第二次感覺到驚豔。第一次為男人,用在了她爹身上。
妖姬臉似花含露,一步一搖身姿嬌。媚入骨髓,尤物天成,顰笑間全是風情,舉止間自帶韻味。通俗點講,就是女人味兒爆了棚,誘惑力突破天際。
她並沒有衣著暴露,也沒有媚笑逢迎,然而她就是能把人的眼球吸引過來,彷彿自帶舞臺,而她就是舞臺中央的主角。靖安有些震驚了:這女子,好像跟孃親說的不一樣。
書衡看到這個花如夢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胖乎乎的港地王導手下某些三級片出身的女神。性感不一定意味著暴漏,不意味賣肉,那些真正的性感,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姿態。腳下彷彿踩著一段旋律,搖曳生姿的走動間彷彿自帶花香。引誘和挑逗彷彿是一種習慣,被她舉重若輕渾然天成的糅合在了呼吸舉止間。
所以才會如此致命,太坦白的勾引就不叫勾引叫賣弄,若有若無,若即若離,乍飛未翔的境界最是勾人。
看,看,那幫男人眼睛都直了。
書衡笑著看了靖安一眼,又看看氣氛明顯熱烈起來的觀眾,最後視線又回到了夢娘身上。沒錯,夢娘。
她已經三十多歲了,長期無規律的娛樂生活,讓她的眼角還是隱約有些歲月的痕跡,但三十歲是個坎,過了這個年齡的女人若是保養的好,就會另有一番魅力,不同於少女和少婦,別有一番滋味。
書衡想到了秦淮八豔中的大姐馬湘蘭,四十多歲依然門客眾多,確實不一般。
書衡笑道:“年華空老,終身無著,當初一起敲牙板彈琵琶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就叫人家如如或者夢兒,如今徐娘半老,風情猶在,他們卻叫人家夢娘。”她溜溜的瞟了靖安一眼:“所以,這樣想,會不會舒服些”
花如夢果然不愧是第一歌姬,風塵歷練出的人精。這一登臺便顯出不同來。那流水一般的含情脈脈的眼神,那火花一樣燃燒明亮的瞳仁,那殷虹水潤的唇,開合之間彷彿含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那低迴婉轉的姿態,那低眉抬眼的楚楚,那頸的輕搖肩的微顫,那攀花折柳的手,動搖間彷彿一對招魂幡…書衡微微挑眉,這是當初她有幸見過一面就再難忘的一段舞,翻雲覆雨手。
一曲終了,靖安已經徹底的呆住了,久久說不話來。書衡心道,你嫁了人,隱形的對手就是這樣的人,見識見識也沒什麼不好。
靖安公主的臉上已有氣憤變成了迷茫,還有一絲不解。書衡看著彷彿被顛覆了世界觀一樣的她,輕輕嘆了口氣。所以,不要看不起下賤,她們,騷氣蓬勃。
“公主可見識到了?你身為女兒尚且如此,何況男人?”
靖安面色發白,緊緊咬著嘴唇,半晌才聲音抖抖的說道:“當真是禍水紅顏。她怎麼,怎麼就如此,如此的…”
“如此的有誘惑力。”想不出形容詞,書衡幫她補充了出來。她扶正靖安的臉,強迫她抬頭,進行教育:“你是不是灰心了?覺得她就超級厲害,自己簡直弱爆了?你對上駙馬會用公主身份來欺壓,怎麼這會兒反倒忘了?”
自己要是進了□□,那靖安就是自己大姑子,書衡原本就不願意這個交情不錯的姑娘在婚姻中傻頭傻腦一味任性將來吃虧而不自知。更何況如今還受了某人委託,調和一下她和甘玉瑩。
三觀剛剛出現裂縫,正是補充點另類材料的好時候。書衡嚴肅卻高傲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不是覺得她風情萬種?那我告訴你,風情就是一片抹布,擦了太多的桌子自然就染上了各種味道。”
“…但男人要收回家安置的還是純白無暇的抹布。”
對靖安這種腦子轉不了太多彎彎的人,講話還是要直接一點:“優勢在你這一邊,但你要小心不能把人越推越遠了。怎麼我聽說甘三尚主之後,跑去瓊華樓的次數反而更多了?畢竟陛下當初讓甘家尚主,是為了對勞苦功高功勳卓著的帝國神將府表示恩寵,而不是進行威壓。若是真鬧得太過分了,那對於嫁出去的公主,皇帝只怕也會說一句,‘不啞不聾不做家翁’了。”
☆、第110章 北戎來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