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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梵拿筷子的手微微停了一停，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林曉曦一眼。
嚴冬在這方面向來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當然是不會漏掉這麼意義深刻的一眼的。
有戲！
“不是上次還說他不行的嘛，這麼快就恢復火力了？”
“噗……”
林曉曦口中的牛奶霎時噴了出來，幸虧她反應快，及時將頭側到了一邊，不然這一桌早餐就白瞎了。
路梵聽到這，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深不淺的笑，“林秘書，你說我不行？”
林曉曦一邊嗆著，一邊雙手亂擺，“我沒有，我沒有，是他亂猜的。”
說完她漲紅著臉，惡狠狠地衝著嚴冬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明明是你斷章取義！”
嚴冬故作驚訝地眨巴眨巴眼，“是嗎？”隨後咧嘴一笑，“那就是吧。”
其實本來就是，但他這麼一說，是也不是了。
路梵顯然就是認為不是的那一類人，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林秘書，我們今晚，就好好探討探討這個問題。”
林曉曦聽著被咬牙切齒說出的“今晚”和“好好”這兩個詞，硬生生地打了一個激靈。
救命啊，這麼兩個人精，她林曉曦智商捉急，對付不來啊……
白娘娘說得好啊，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
這說得就是對面公司的代表夏穎和林曉曦此行小夥伴之一的路梵。
當林曉曦看到夏穎坐在對面的時候，她頓時覺得——
呵呵，人生還真是奇妙，老天還真是瞎搞。
夏穎走在合作公司代表的最前頭，她在見到一行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愣，看樣子好像不知道合作的物件是他們，而這一邊，路梵和嚴冬也都愣了一愣，而林曉曦因為昨天已經愣過了，今天就姑且沒愣。
“你好，我是××公司的總負責人路梵，這是我的助理嚴冬，還有秘書林曉曦。”
路梵向夏穎自我介紹的時候，林曉曦忍不住長吁短嘆了一番。
嘖嘖，瞧這出神入化的小演技。
“我是××公司的代表夏穎，還請路總多多關照。”
林曉曦覺得，夏穎的演技頗為偶像派了，完全沒有把握好個中精髓啊。
整個洽談過程中，路梵一直表現得很自然，各種行雲流水，各種水到渠成。
夏穎在工作上也是頗為專業的，除了時不時瞄路梵一眼，其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點頭記錄或者提問。
嚴冬在一旁展示著簡報，偶爾會做一些備註說明。
大家各司其職，好不正經。
林曉曦本來一邊轉筆一邊發呆，不過因為筆掉在桌上的動靜著實煩人，所以她這唯一的消遣也被路先生的眼神喝止了，最後，她只能一個人望著螢幕神遊天外。
她一邊神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