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斯的手緊緊的攥著烘乾機的按鈕就是沒有按下:“……為什麼……”十年啊!他一直認為他們相愛,一直相信他等的是精神的肉體的忠誠:“……欣然……”軒斯護住扭痛的心脈,把身體靠在牆上依靠,他有些茫然,很茫然,措手不及的無奈讓他腦子轉不過來,欣然活著?“活著?……”軒斯開啟水龍頭清涼的誰鋪在面上可以緩解亂七八糟的情緒:“總比死了好,還有是什麼不知足的……”痛,就痛著吧!大男人怕什麼!又不是輸不起!況且他輸過嗎!?
楊軒斯毅然關掉水管,眼裡恢復慣有的精明。
——滴鈴鈴——鈴鈴——鈴鈴——
楊軒斯看一眼電話,皺眉道:“喂。”
辛柔焦急的聲音傳來:“楊總你在哪?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需要我過去嗎?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沒人接,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
“沒事!”楊軒斯的眉頭更深了:“我一會回去,下午的抽調會你自己去,再見。”
“喂!楊總……楊總?……楊總!……”
“……”軒斯掛上電話,深吸口氣決定面對他的無措,他幻想過欣然沒死,可那必定是幻想,幻想和真人站在他面前,他寧願拋棄不切實際的幻想,可見面跟幻想的差距太大,他開始想開脫之詞:她不是個輕易放棄追求的人,也不是容易打動的人,他還有機會,她眼裡的決然不一定是針對,他也許她有什麼隱情,也許她不是不愛他,只是無聊時一個無傷大雅的遊戲,楊軒斯自我摧殘的洗腦,完全忘了敵我禁忌,就是把希望想的太好,他優雅的回來,紳士中有他慣有的寫意:“抱歉。”
欣醒給他個同情的眼神,難的關心一下:“姐夫?你……”自求多福吧。
“沒事。”姐夫嗎?自己才是林欣然的老公!這!誰也改變不了!
“服務員再添杯咖啡。”
楊軒斯沒駁欣醒的好意,至少免去了他被趕的苦處,可是楊軒斯不是會原地守城的人:“下午回去吃飯嗎?”
子逸舔舔杯麵的殘液,覺的杯子上的液體‘糊糊的香味’很濃,她沒有多想的回答:“回去。”
楊軒斯習慣的拿出手帕擦擦她的嘴角。
子逸乖巧的讓他擦完,繼續舔。
欣醒從下面踢她一腳。
子逸立馬想起前面坐著的人跟她沒關係,連忙把杯子放下襬上她那張‘冷淡點的’表情,勉強維持她不值錢的尊嚴和節操,對她來說讓他做事是理所當然也沒有黃顏色的想法,可是這事如果被她相公看到,就有說不清的麻煩:“真煩。”
不是說他也是說他,誰讓某人在對面。
“哦,我不是說你。”
欲蓋彌彰。
“真的不是說你。”
信你的是傻子。
“算了,隨你怎麼想。”
軒斯收回手帕,忍著他不該他承受的屈辱低著頭道:“晚上想吃什麼。”
子逸揉著額頭,煩躁的情緒陡然高升,她討厭墨跡的男人,反感看男人脆弱的那張臉,還好她看不到:“無悔很會做飯。”
軒斯心猛然一驚,苦笑自己的多情,看來不是隻有他願意為她下廚。
欣醒憐憫的搖搖他:“走吧,我陪你。”絕對好過你在這被蹂躪。
軒斯挪開他的手,攥了他一下表示感謝:“欣然,剛才聽到你在談喵喵?”他不想走,就是不走,想看看多年不見的妻子難道他有錯,受點委屈算什麼,他不認為丟人,也不認為尊嚴這東西能賣錢,在家庭糾紛中他一直是弱者,在他的觀念裡讓著欣然是理念,聽她冷嘲熱諷是理所當然,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不疼著還指望誰疼。“軒斯,你不怕我騙你!”
“呵呵。”苦笑,苦都笑不出來了,久違的稱呼竟然說這句:“我有腦子。”
沈子逸微微皺眉,她看欣醒一眼。
欣醒無事的看周圍的風景,他姐姐現在不要喵喵,他也不幫她,他一手抱胸、視線斜視八十五度,他對喵喵的感情不亞於他愛他姐,如果慕木跟喵喵讓他幫一個,他肯定幫喵喵,請原諒他這個當舅舅的偏心!
“回家行嗎?我們的家。”他低著頭眼睛裡倒映著濃濃的黑咔,卻沒有拿起杯子的毅力。
“我老公可能會不高興。”
“對!老子肯定不高興!”
子逸驚恐的抬頭,無悔那張怒火中燒的臉眼對眼、鼻對鼻的瞪著子逸。
“相……相公……”慘了,早上還發著火呢,現在不得火死,笑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