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繡錦隨口問了一句,隨後就笑著讓章沁多吃一些。邱晉揚也同樣好奇地問了兩句,隨後一群人哈哈一笑,將這件事暫且放到了一邊。
一頓飯吃完,略微又坐了一會兒,章繡瑛和邱晉揚就起身告辭,章沁緊隨其後。等到三人都走了,容鉉握著章繡錦的手,扶著章繡錦往自己的院子裡去,一邊對章繡錦道:“過些日子,等下一次出海,我就出去了。”
章繡錦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頭:“我明白了。”
容鉉輕嘆,道:“留你一人在家中,你受苦了。若是覺得無趣,可以去找旁的夫人們多出去走一走。”
章繡錦莞爾一笑,輕聲道:“何必你多說,我自然是知道一個人的日子該如何過的。”容鉉微笑,明白了章繡錦的意思。
兩人肩並肩手挽手走了一陣,容鉉忽地又道:“我認識幾個大儒,可以幫著沁哥兒溫習功課,等到日後考試……”
章繡錦卻顯得並不著急:“三哥本身的學問不差。當初若不是爹攔著,只怕早就下場去試了。如今走南闖北多年,想來在策論上,也多有心得。三哥所說害怕,姑且聽聽罷了。”
容鉉一怔,隨後莞爾:“你說得不錯。我倒是忘了,沁哥兒當日是書院先生的得意弟子。”
停了一停,他道:“莫不是當日岳父大人當日打著的就是這樣的主意?”章繡錦失笑:“自然不是。三哥他,如今總算是成長了。”
雖然這樣說著,章繡錦卻也沒有多加解釋的意思,兩人並肩回了屋子,略微歇息了一會兒,就洗漱睡了。
船隊回京帶給京城的震動不亞於當日萬國來朝。當日萬國來朝雖說使者們帶回了許多的東西,可畢竟都是他們眼中的好東西,而船隊卻是是實實在在地去當地走了一趟,蒐集了當地的資料。
京中眾人聽到有些地方的貴族以上好的羊絨夾著金絲織成毯鋪地,整間屋子都以黃金來裝飾,雖然心中鄙夷著對方的品位太差,可也羨慕著對方的富裕。
也有人聽說某些地方寶石滿地,當地人完全不當做一回事給小孩子做彈珠玩,一雙眼睛就綠了。
更有聽著那些地方王位更迭後讓女兒女婿繼承王位的老學究嚷嚷著要教化那些蠻夷,不能讓他們繼續做出這等無君無父之事。
皇帝卻聽著那出使之人報上來的,那些地方的武裝力量與豐厚的物產,心中暗自流口水。
只是細細想想,他也知道自己只是空想。
不過使者所說的,相互通商,派遣間諜去偷取對方先進技術這種事,皇帝覺得,還是做得的。甚至更進一步地,皇帝想到了另個一種可能。
漸漸地將本朝多餘的人口往那邊移過去,潛移默化地佔領大片的土地。
只是這種想法想想都覺得有些太過無稽,於是皇帝最終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私下裡對容鉉說笑的時候說起而已。
容鉉對皇帝的這個想法倒是沒有笑,而是在回去之後開始很認真地想這件事。章繡錦問過之後,笑道:“這件事只能無心為之。畢竟若是人去的少,說不準是我們教化對方還是對方教化我們,若是人去得多,說不準就要打起來。時間太長,誰都不好控制。”
容鉉從這個牛角尖中走出來,頓時哈哈一笑,將事情丟在了腦後:“說得對。”
兩人並肩坐下,容鉉取出章沁說出的那些注意事項,加上自己從那些老水手中搜集到的資料,開始細細地給章繡錦講解,自己如果出去,能夠做什麼,會做些什麼。
章繡錦含笑聽著,漸漸地卻有些走神。
這樣專心去做事情的容鉉,落在章繡錦眼中,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她輕輕地就握住了容鉉的手,容鉉停了一下,回望她:“怎麼了?”
章繡錦笑了笑,輕聲道:“覺得夫君今兒格外吸引人。”容鉉哈哈一笑,伸手在章繡錦鼻尖上掛了一把:“成親這麼久,王妃終於感受到本王的魅力了嗎?”
有些羞怒的章繡錦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做出一個不懷好意的表情,容鉉頓時就丟盔卸甲,連忙求饒不止。笑聲在夜裡傳出很遠,漸漸地消失無蹤。
容杞在床上翻了一個身,終於閉上了眼。
父王要出遠門了,自己應該為父王做些什麼呢?他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一直到沉沉睡去,都沒有想出結論來。第二天的時候帶著眼底一點青黑去見章繡錦的時候,倒是讓章繡錦大吃一驚。
抱起小傢伙問了問原因,聽了他的理由,章繡錦頓時就笑了起來。
額頭貼上小傢伙的額頭,章繡錦將他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