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那就這樣辦了!還是汪老弟開明,不枉你我交往一世。”張子賢高興地說,“我明天就帶他去!”
“子賢兄,我來找你也有一個事情要請你幫忙。”
“啥事你說。”
“我想再跟你租幾分田。”
“這個好說。要不你就種旁邊那個田吧,田租我也不多收,就跟原來的一樣。”
汪四爺想,那塊田,雖說土質不是太好,但和先前租種的挨著的,抄田耙田栽秧打穀還是方便,少很多麻煩。只是覺得按現在的產量算算,五分田奔死了就收一石穀子,交了租後還剩幾鬥?還有捐稅也得交,剩下的就不多了。
“少點行不?”
“不能少了,”張子賢說,“大家都是一樣的,我跟你少了,別的人就會來找我,我不好說。就算我想跟你少,那也得到時候再說。哦,還有,辦團房是要叫每家每戶出捐的,要是子林進了團房,你們家的團房捐就可以免了。”
“團房吃飯要出錢不呢?”
“不出。一天三頓都不出錢,團房捐就是用來□□買炮吃飯穿衣的嘛。”
“哦。”汪四爺想,這還差不多。要是照這樣說的話,那幾分田都沒必要租了。但轉過來一想,說都說了,再說不要,也不好。反正老二老三都在長,吃得越來越多,以後還會有孫子孫女,先存點糧食,免得到時候抓僵。
兩個人又吹了些閒條,汪四爺便從張子賢那裡出來,懷著一腔的滿意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