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看著鍋裡的?”
他捏了捏茗香的下巴,開玩笑道:“呵呵,小傢伙這話說得不好聽了。”說罷他轉身就往樓下走,可走了兩三步卻有停了下來。
“對了,讓你媽媽寫個你與瓊兒的生辰八字給我。”
茗香掩嘴而笑,“呵呵,爺可是說笑了,我們這媽媽斗大的字都不識得,如何能寫這個,再說你要咱姐倆的生辰八字做什麼?”
“生意人信這個,身邊的女人八字不能相沖!”
茗香明白地點頭,“既是這樣,茗香寫給爺就好了,何必逼我家媽媽。”
趙武矍很是讚賞地點頭,“那就有勞香兒了,下次我再來拿!”
說罷,他走出了桃花樓,茗香從樓上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得意的笑爬上了嘴角,她朝著水顏的廂房裡看了眼,嫣然一笑,眼底卻閃著陰冷的目光,“憑你能踩住我?”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抽絲(二)
茗香這話說得極低,可還是落進了水顏的耳裡,只因為趙武矍出門時,她就悄然走到了門邊,也不說話只靜靜站著,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是五兒曾經教給她的一招,想要聽主子對自己的評價,就要學會殺回馬槍,臨走了要悄悄站在門外聽聽裡面說話的內容,要進門前,也不作聲,先打探裡面的氣氛。
所以,沒事就站在門邊,不管是裡面還是外面,不說話,靜靜的總是能聽到有用的東西。
自從甦醒後,水顏知道自己猶如一具空殼,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唯有留心觀察和細心學習,尤其是要想弄清自己的身份,擺脫那奴才的名分,她更是努力學習著能汲取的一切。
和五兒在一起的確是學到了不少,不過五兒說的很多事情或者是方法有時候她不敢認同,甚至覺得很好笑,自己更是不屑學五兒那樣做,可她又不得不承認,那些都是五兒總結出屬於自己所在領域的生存法則,自從她在被虎三娘抓了以後,經歷了這些,又看到了蔣涵盈和蔣夢若的遭遇和隱忍,她也開始思索什麼才是屬於自己的生存法則,而趙武矍那金不如玉的提醒讓她忽地醒悟,與其自己苦思生存之道,不如先學會模仿,至少做到擇善而從,其不善而棄,時間長久了自然也能窺出屬於自己的法則。
聽到茗香那低聲的譏誚,水顏忍不住抿嘴一笑,心裡暗暗樂了,“五兒這法子不錯!”
於是她又悄聲退至了茶几邊,不緊不慢坐了下來,對著外面說道:“香兒你可在外面?”
正低聲咒罵水顏的茗香冷不丁聽到水顏那清冷之聲,渾身竟是一震,忙甜甜應道:“在的。”
隨後,茗香走了進來,只見水顏一臉愁容,雙眼暗淡無光,茗香心裡暗諷:“哼,當了婊子還要立個牌坊,都被睡了現在還裝的一副傷心的樣兒,給誰看?”
水顏緩緩抬眼看著她,眼中似乎有淚光,“你是不是覺得我水性楊花?”
茗香楞了下,忙掩嘴而笑,“呵呵,姐姐這是說笑了,桃花樓的人若都是烈女,那這日子還怎麼過?”
“可是昨晚……”
茗香上前一邊將一個精美的香囊遞給她,一邊對她說:“姐姐不要多想了,既然來了在煙花之地,第一聲的嘆息總是會有的,只是姐姐能想明白,好生過好每一天,銀子賺得多,媽媽自然不會虧待我們的。”
水顏緩緩點頭神色間甚是無奈,可卻有了認命的妥協,接著她拿起香囊問茗香:“這是何物?”
只見那香囊是用上好絲綢縫製,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看收工倒是不錯,水顏聞了聞,香味很濃郁,淺聞還可以,多聞一下只覺得渾身生寒極不舒服。
“這香囊姐姐收好了,日後每夜入睡就放置在肚臍上便是。”
水顏很不喜好那濃郁的香味,忙將香囊放在了茶几上,聽茗香說晚上要把香囊放在肚臍上睡感到很是奇怪,,忙問:“為什麼要放在肚臍上?”
“這香囊是從宮廷裡得來的秘方,你我都是這煙花之地的女子,猶如那臨池柳,這人攀了那人又摘,客人只是來尋歡的,說的再好,都不過是逢場作戲,沒準一出了桃花樓的門便忘記了你是誰,試問,假如你懷了客人的孩子那會是怎樣的光景?”
“這是香囊能讓女人無法生育?”水顏重拾起那香囊。
茗香聽了笑著搖頭,“不會的,這只是暫時的,將來姐姐從良了,棄了香囊,屋裡燃艾香一月便可再次生育了。”
茗香說話時,水顏看似在研究手裡的香囊,其實她在留意茗香說話時的神態,她發現茗香說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