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蕊看出老人家異樣,便不安的問:“墨伯,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墨老無力般搖了搖頭,沉重道:“小蕊,你進來下,我有話對你說。”
夏心蕊看墨老舉頭喪氣般轉過頭回去房間的樣子,她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總覺得好似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頓了頓,她還是邁進了墨老的房間,看到墨老正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出個木匣子來到她面前,語重心長的說著:
“小蕊啊,你來到墨家也有八年的時光了,這些年,墨伯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如今你也為墨家生了孫子,雖然你和小恆到現在還沒有舉行儀式,但你已經是我們墨家的人了,所以,這個,現在交由你保管。”墨老說著將手中的木匣子遞到了夏心蕊手中。
夏心蕊垂眸看了看手中這個看似有些陳舊的木匣子,有些莫名的怔怔問:“墨伯,這個是?”
“是墨伯視為珍寶的東西,今天交給你,是想讓你幫墨伯一個忙,就是有朝一日,幫我把它和我的骨灰盒葬在一起。”墨老黯然的說。
聽墨老這番彷彿交代後事的話語,夏心蕊只覺脊背一陣涼意,突然慌亂起來,緊張的問道:“墨伯,您幹嘛突然說這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墨恆哥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電話一直打不通?”直覺告訴她,墨家似乎又要出事了…
果然,夏心蕊才剛擔心於此,就見墨老突然老淚眾橫而下,頹然的跌坐進椅子裡。
看墨老這樣子,夏心蕊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聲音顫抖起來:“墨伯…您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小恆他…又被抓了,墨家…徹底完了…嗚…”墨老掩面嗚咽道出。
“什麼…”夏心蕊頓時覺得天昏地暗,踉蹌的晃了晃身子也跌進了旁邊的椅子中,口中不可思議的喃喃:“墨恆哥…怎麼會又被抓了?他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
夏婉心來到德國在女同學的住處剛安頓下來不到兩天,便得知國內墨家出事的訊息。於是乎,她匆匆定回國的機票,在離開三天後的上午,又回來了雲市,回來雲市她便拎著行李箱直奔墨家別墅,而當她再回到這個曾經她住過七年的久違的房子裡,邁步進入的第一刻,卻愕然看到了這間房子儼然變成黑白哀色的靈堂,靈堂中央掛著墨老的照片。
夏婉心簡直不敢相信,她緊緊離開三天的時間,墨恆再度被抓入牢,墨氏集團再度被封,而墨老則服毒自殺,看著剛剛生完孩子才滿月幾天的妹妹夏心蕊悲痛欲絕的樣子,夏婉心著實心如刀割,而夏心蕊看到了姐姐回來,也終於支撐不了的倒了下去。
夏婉心暫時留在了墨家,和墨宅管家一起把墨老的後事料理完畢,她便一直守著臥床虛弱的妹妹和妹妹那嗷嗷待哺的小男嬰。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沒幾天,法院就來人查封墨宅,夏婉心只得帶著身體虛弱的妹妹和妹妹的孩子先找個住處安頓下來,幸好,她之前租住的那間秦茵同一小區的房子還沒有租出去,她便和妹妹母子又回來了這裡。
夏心蕊的身體狀況因墨家這突來的災難而變得很虛弱,情緒也一直萎靡的整日躺在床上,連給寶寶餵奶都沒有精力了,夏婉心整日抱著嗷嗷待哺嚶嚶哭泣的奶娃,還要照顧妹妹虛弱的身體,幾天來,她也被折騰的憔悴而疲憊。
幸好秦茵和笑蕾一下班就過來幫忙,晚上,秦茵來做飯,笑蕾來幫著哄孩子,夏婉心這才得空好好勸妹妹,“心蕊,現在這種情況,你更要挺住,你這樣整天不吃不喝的把自己熬垮了,寶寶怎麼辦?這幾天你只顧難過,連給寶寶餵奶都沒有心情了,雖然喂著奶粉也可以充飢,可是畢竟不如母乳有營養,聽姐姐的話,你吃點東西吧!”夏婉心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著一邊撇著碗裡的粥送到夏心蕊唇邊,可夏心蕊卻是蒼白的搖頭根本不肯張嘴。
夏婉心滿面的無奈與心疼,更激動的勸著:“心蕊,就當姐姐求你了好嗎?就算你不為自己和寶寶著想,總得想想墨恆吧?墨氏倒了,墨伯也不再了,你總該振作一點讓墨恆看到點希望啊!”
聽到姐姐提起墨恆,夏心蕊本來黯淡無色的眸子一亮,突然握住了夏婉心的肩膀,祈求道:“姐,求求你,去找嚴邵傾吧!也許他能夠有辦法幫我們,上一次墨家出事就是他出面解決的。”
“但是心蕊,我已經問過陳律師了,這次警方手中握著足夠的證據控告墨氏非法集資,洗錢、涉黑…恐怕墨氏背後真的是存在問題。”
夏婉心不得不將瞭解到的情況與妹妹說,法律面前不能存有僥倖,這是她以為的